走,快——”
“是。”
茯苓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苏落落,绕到马房取了下人的马车,又从侧门离开,大雪纷飞,用不了多久痕迹就会被重新盖住,想来到明天府里的人都不会发现这里有人离开。
马车上。
茯苓把唯一的一条毯子裹在了苏落落和那个孩子的身上,然后出去抓起马缰,迎着寒风喝了一声,赶着马儿快跑。
天寒地冻,大雪纷扬,路极其的难走!
苏落落的肚子越来越痛,看着身下渐渐多起来的血迹,眼底焦灼一片。
“王妃娘娘,您何必管这个孩子?”
她们带着走的这个孩子,是苏意瑶生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孽种,宽脸粗眉毛,一看就不是王爷的孩子。
苏落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阴沉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刚出生的婴儿。
苏意瑶,她庶出的妹妹。
为了和她同一天生孩子,不惜用药,又找了别人苟且让自己有孕,生下这个孩子后,再栽赃嫁祸!
“总归是一条生命,茯苓,快些!”
风呼呼地刮得人脸蛋生疼,茯苓转头,风卷起了帘子,看着苏落落惨白的脸蛋,急道。
“奴婢怕王妃娘娘受不了。”
那样虚弱的身体,那样苍白的脸色,哪里还能受得了马车加速的颠簸。
“别管,能跑多快跑多快,否则我们都得死!”
苏落落眼神冷戾,嗓音里染着焦灼,茯苓听着脸色大变,一咬牙不再犹豫,狠狠一鞭抽在马身上,马儿嘶叫随即踏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简单的马车,颠簸的路面,寒冷的天气,几乎每一样都成了她们的催命符!
苏落落一边承受着身体的剧痛,一边颠来倒去,没办法,她一手抱紧孩子,一手抓着坐榻,将自己的脚尖抵在马车柱上,死死地稳住自己不被甩出去。
不论多痛,不论多难,她都咬牙忍着,一声没吭。
一路不要命地追赶,终于到了宫门口。
守宫侍卫迎上来,苏落落急忙把一直系在自己脖子上的令牌拿了出来,侍卫眼神一利,迅速打开宫门。
紧紧握着这块牌子,苏落落泪水坠落,这是爷爷亲手给她的令符,让她不要跟任何人说,更不要送给别人。
苏老太爷是当今皇上的太傅,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苏老太爷教导他治国平天下,骑马猎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