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回头望了一眼,觉得自己这任务时间应该不长。藏在深山中的气息正有规律地壮大着,像是无声的心跳。
他坐回石头上,在闲暇之余开始思考。合众遍地大概都在战斗,流星城里的大人物似乎很沉得住气,不知苍穹之都的人们又在做什么。
苍穹之都,苍首区。
奥鲁斯奥提密斯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单向玻璃静静望着飞逝的街景。这辆车正驶向苍首区的大楼,让他想起当年拜访虹翼卿的自己。那时他心高气傲,自信满满,对即将到手的胜利与地位志在必得。他同时又期待且惶恐,期待大人物的赞许,又恐惧大人物的冷眼。
“你还好吗,奥鲁斯?”开车的克雷雅轻声问。
“我很冷静。”奥鲁斯说。他没有说谎,当一个人最愚蠢最不堪的丑陋姿态被最在乎的人们看到过后,他也很难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
“我现在感觉非常好。从四年前的那次挫败到今天,我第一次想清楚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清楚了自己应当做什么。我前去那栋大楼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为了完成我肩负的职责。
银色桥车轻柔地停在大厦的入口处,克雷雅一下下敲着方向盘,想了想才开口。
“我们都很担心你一蹶不振。”
“我总不能白挨一位女士的耳光。”奥鲁斯笑笑,“克雷雅你记得我以前常说什么吗?”
“才能,意义。”
“人生的意义。行为的意义。公孙策觉得心中奔涌的情感就是他战斗的意义,现在我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的想法但我仍觉得父亲与我当年的思考没有错误。”奥鲁斯说,“人生是具有意义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完成某些事,为了结识某些人才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变为了一个消沉的废物,那么你与大家的行动也就毫无意义了,不是吗?我不想克雷雅卡拉什抛弃大好机会回到苍都,却只救出了一个无能的废物。”
克雷雅侧脸望着他,碧绿的眼瞳中满是爱意。
“奥鲁斯,说点别的好吗?我烦透你的理想和才能论了。”
奥鲁斯揪着额头前的碎发,微微纠结了一会,才低声说。
“我不想让恋人与朋友蒙羞啊。”
“这才像话!”克雷雅推了他一下,“快去吧,光核的首领!”
“下次请让我开车。”
奥鲁斯走下轿车,整了整衣领和领带。他穿回了当年的那套白色礼服,尽管他早已不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