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塔娜摇头,“那些宗教职业者——神父、修女、还有穿红衣服的大人物——就只会从那本发了霉的圣典里掐字眼,企图用一个自恋狂编的故事解释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所有的那些废话都可以用两句话总结:圣者说的对,听神的准没错。”
“原来圣者是自恋狂啊。”时雨零说。
“他不是吗?你想一个人得有多自恋才会把自己的话让同伙记录下来,还让他们说给以后的人听啊。”普塔娜说,“他不光自恋还是暴力狂,那些老故事里一大半的内容都是他跑去各个地方揍人。这样一个人活在21世纪是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没人敢住在他家旁边,大伙都会担心他的肱二头肌在半夜轰开窗户痛揍自己的右脸。”
“倒也很有道理。”时雨零听得津津有味。秦芊柏则认真地告诫道:“对先祖应当抱有尊重,不能以现在的标准要求千年前的古人。”
“你是传统派?抱歉我不说了,但你知道,现在大家伙都这么想。”普塔娜果真不说了。车子从小镇边境的支柱降下,开到了被魅雾笼罩的地面上,普塔娜从背包里掏出个防风镜戴上,盯着前面的姑娘们看了几秒钟。
“额你们不做防护?”
“她是个帝国人。”时雨零大大咧咧地说,“她会帝国功夫,擅长飞檐走壁,可以一个月不吃饭,平时上楼不走电梯直接爬墙。”
普塔娜笑得喘不过气来,秦芊柏叹息:“不要理她。这种防风镜能隔绝魅雾吗?”
“这是拿来保护视力的,我们有更简单的办法处理雾。等等快出来了我教你们。”
巨龙地貌没让她们等太久,只过了一阵蓝色的雾气便扭曲起来,像是要凝聚出新的幻影。“先停车。”普塔娜说,“双手合十,或者做点其他的有助于你们专心的动作,然后使劲想想那些糟糕的、烦心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秦芊柏犹豫地做出尝试,过往的冥想中她最先做的是驱逐杂念,这种主动找杂念的修法倒是从没试过。她一闭眼就发现心中的杂念无穷无尽汹涌而来:对旅途本身的担忧,对新家庭的不适应,修行的进展,击败秦暝的责任,武道的追求
“停停停!”女孩止不住惊呼,“我的天啊,你们有谁遇见什么重大挫折了吗?!”
秦芊柏睁开眼睛,发觉车辆四周的魅雾正以剧烈的势头翻涌,不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混乱的魅雾中传来一声声尖细的怪叫。
“呜!呜!呜!”
许多小影子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