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古树内部工作室的入口,中年男人的眼中满是惆怅。
“我有想过母亲早已不在乎家族与家业,但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泼迪斯说,“我是她的儿子,却什么都没为她做到。”
“她倒也没那么冷血无情。”公孙策说,“你没出事就是最好的证据。”
泼迪斯困惑地望着他。
“泼迪斯先生你那天摔倒时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你身上也有木械义体吧?但风天使实验开始时你没被波及。我们调查残留情报后发现你身上的那种木头被没被她列入试验范围内,这说明老太太怎么都还有点亲情。”公孙策推了下眼镜,“不多,也就那么一点吧。”
泼迪斯沉默良久,显得比方前更为忧愁了。他忧愁地叹了一声,将图腾钟表交还给公孙策,先一步离开了这家族的核心重地。
公孙策仰望着植物工作室正中的木械钟表,他在这三天的调查中得知达达里昂家的图腾更像是一把“钥匙”,只有持有作为信物的小钟表踏入此处,才能发挥图腾的所有力量。他集中注意力,在小钟表的边缘处看到了闪着绿色光芒的古通用语。
因限制而终,因自制而强。
公孙策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很快发现了另一处笔记,像是与小钟表上的笔记呼应般写在巨大钟表的侧方。
难得有地方就多写点,就当加强术式效果。
这鬼地方在过去的千年间叫绿森之州,我觉得不太贴切就改了个名叫木械之州。这地方的古怪与疯狂根深蒂固(听起来是个文字游戏,我喜欢称其为‘冷’笑话),人们看着植物日复一日生长又凋谢很难不联想到自己短暂的人生,他们要么将这份热情投入到对抗自然中要么受了大刺激开始追寻永生。
达达里昂家的前任家主就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了,听说是遇见海难死在了零岛周边,也不知道算不算如愿以偿。这个家族太容易出疯子了,我认真考虑了几天要不要扣下他们的图腾,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刚组建的教会里多数人都是肌肉脑袋,秘银支柱也没几个聪明人,如果让他们拿了这地方的主导权,不出三百年只怕教会就变成了下一个追寻永生的组织,那北大陆肯定又是一片民生疾苦。
就让达达里昂家继续管着这地方吧。我编了一个风天使的神话形象当做心意因子,如果他们一直听我的故事,那几百年后这该能成为不错的文化图腾,能起到对树海的压制效果
公孙策绕了一个圈,看向巨大时钟的另一面,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