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四秒钟才能斩钉截铁跟你说不卖。”
“真没救了你这财迷!”
姑娘们肆无忌惮地说笑着,像那些刚毕业的学生一样百无禁忌,口吐狂言。她们又聊到近期的气候,各自的工作,聊到柏奥利带的那个不听话的研究生和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在夜深人静时游侠已经喝了三瓶了,她醉醺醺地离开了酒吧,快乐地说下次有空大家再聚。
柏奥利向她招手,直到游侠的背影在视野中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变得再也看不见。
她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在谈笑中表现出的青春与活力也随笑容一齐淡去了。那个绿发的姑娘依旧坐在吧台前,却像苍老的妇人般腰背微驼。她的泪水一滴滴打落,将深绿色的吧台染做黑色。:筆瞇樓
冠军从酒吧外走来,扯了张凳子坐下,没有说话。
“我上一次见到她是二十年前。”柏奥利艰难地说,“那年我53岁,我听到汇报说有个游侠四处打探我的消息知道是我的老朋友来了惊喜地前去见面,穿上了我的正装带着我喜欢的茶和鲜花。
可她一脸惊奇地望着我说不好意思女士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怎么会是柏奥利呢?她是个不怎么有钱的研究员,喜欢喝橙汁不喜欢喝茶,喜欢穿连衣裙从不穿正装,她才刚结婚生子没多久,脸蛋光滑得连皱纹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她不可能变成您这样子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走了,我说姑娘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听着自己稳定的声音与应对意识到她说对了。我的确不是柏奥利了,她认识的那个年轻姑娘早就老去了,那个人永远只能活在她的记忆中了!”
柏奥利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冠军这一辈子打倒杀死过无数的人,可他从未见过有人哭得如此难过。他理解为何老人要特意转变身躯了,她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不以曾经的样貌示人那个游侠就再也认不出她的朋友了,她还会继续在百鸟市中寻找着记忆中的残影却一无所获,最终无奈放弃走向下一站开始新的旅途。
“不知道说什么好,给你倒杯酒吧。”冠军给她倒了杯威士忌,“难过的时候喝点酒最好。”
柏奥利抓过酒杯,一口喝干。她激烈地咳嗽着,努力咽下喉咙中的那团火。那温度将她的泪水也烧干了,独留枯槁的绝望和疯狂。
“走吧。”柏奥利擦干泪水,站起身来,“没什么可留念的了。”
“情绪调整真快。”
“我是个老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