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牛排的味道意外美味。面衣并不厚实,如连锁店的炸鸡脆皮般脆而薄,牛肉本身汁水充盈,调味不重,味道主要依靠上面的酱料提供,她尝出了酪乳、胡椒、黄油与蒜的味道。
对于工作了一天的人而言,这份牛扒实在是过于到位的奖赏,以至于她决定给自己再切一小块。
当她准备停下刀叉时,牛肉已经被吃完了。
真帆的脸略有点发红,公孙策笑嘻嘻地问:真帆姐你多久没吃过油炸食品了?
没有多久。她下意识答道,上一次是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真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她和卡尔黛西亚聚会时常见那姑娘捧着炸鸡奶昔烤肉之类的大吃大喝,但她往往拒绝学妹的推荐。如今提起饮食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口腔中残留的黑咖啡的味道,还有那些精致而小分量的虾、扇贝与薄牛肉片。
很久之前。真帆有点低落。
听我的,饮食方面偶尔放纵一次没问题。高热量食品能带来简单纯粹的快乐。
快乐到最后就会变成莫垣凯那样。
那是他乐极生悲,你看迟子敬保持得多好。公孙策耸肩,大家都还年轻,别把自己早早活成大叔阿姨的样子啊,那样的话到了三十年后会很遗憾的。
真帆心想他说得有道理,公孙策的青春充实过头了以至于他在说这类话题时格外有说服力。他们一起分享了之后的汉堡、玉米片、洋葱汤与那杯酒,真帆往某人的嘴里硬塞了些绿色蔬菜以督促他营养均衡。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公孙策抗议。
听话吃菜。真帆板起脸来,灰发青年只得嚼着那些新鲜的菜叶。愉快的晚餐结束后他举手示意准备买单,桌对面的真帆站起来,用纸巾擦拭他的嘴角。
这个姿势下被黑衣包裹的曲线清晰可见,公孙策的视线一时间不知该往哪放,他察觉到看哪都不太合适索性将视线转向女子的锁骨。
他盯着盯着觉得更不合适了。
吃得满嘴都是。真帆坐回座位上,展示纸巾上的酱汁,责怪道,毛毛躁躁。
额谢谢
公孙策讷讷地抹着鼻子,余光瞟见来结账的服务员在使劲憋笑。
他们离开了吵吵嚷嚷的餐吧,夜幕下的百鸟市比起白日宁静得多,好似来到了真正的森林。真帆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与他并肩而行。
我说,真帆姐。公孙策憋了半天,忍不住说道,就是说我知道我不该自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