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终究都是梦境,艾兰迪亚仍旧存在。可这一次她不会再出言教训他,不会再与他探讨,不会再与他说起自己的过往……
不会再向他温柔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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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垣凯看着公孙策走远,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方现在需要静静,所有人现在都需要静静。
他轻拍奥莉安娜的肩膀,缓声说道:“你尽力了,奥莉安娜。”
“我知道,我知道……!”第七骑士泣不成声,“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如果我能够……呜!”
莫垣凯拥抱着恋人,直至她哭累后闭上双眼,奥莉安娜也睡着了,她自醒来后就一刻不停地运转着创界法,可创界法使终究不是无限力量的机械,他们会哭泣,也会疲惫。
他走入病房,扶着奥莉安娜到床上躺下。他为恋人拉上窗帘,走出病房,严契仍在走廊中站着。
“这次真的多谢您,严先生。”
严契“呵”了一声,算是答复。莫垣凯看着男人的眼睛,问道:“司徒弈和隐律主真死了吗?”
画家冷笑:“按理说该死了。”
莫垣凯又问:“拂晓骑士的无常法能还回去吗?”
严契一挑眉毛:“现在不能。”
莫垣凯沉声问:“救回大家的事情,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
“现在没有。”
严契答得轻描澹写,莫垣凯的眼神极为复杂。他坐在小弟方才的座位上,沉思了许久,抬头说:“严先生,你给我的答复和阿策完全不一样。”
严契抱胸往墙上一靠,嗤笑道:“你以为希望对人人都是好事?存着那么些没用的目标和指望做什么?
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需要坚持向前的动力。我不和公孙小子说这些,是因为他会发疯,会魔怔!”
“您说得对。”莫垣凯苦笑。他几次欲言又止,闷在胸膛中的那么多话语,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唉!”
“叹气有个屁用,收拾收拾东西下午赶紧滚回苍都去。”严契斜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
“我心里有数。”莫垣凯点头,“不好多说,不敢多想。就……当我力竭,重伤,好不好?”
严契与他对视了数秒,眼神像是能看穿人的心灵深处。
“有担当,信你一次。”画家点头,“官方那边我来应付,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多谢。”莫垣凯起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