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着。
“来得好快啊,大哥哥。”绫音甜美地笑着,“绫音还以为,要再过上一段时间才能解决呢。”
“不是什么难题,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女生的口角,学生们的置气,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鸡毛蒜皮,重重抬起,轻轻放下。”公孙策推了下眼镜,“比起这个,还是别叫我大哥哥了吧?被年长者这样称呼,我会不好意思的。”
“啊咧咧,露馅了啊。”
“你根本就没想伪装吧。我难以想象医生会容忍年幼者叫她小真帆,那至少是同龄人才能说出口的称呼。”公孙策自顾自地说着,“我跟医生在这座城市还没建成时就认识了,她的人际关系很保守。你跟她关系这么好,我以前又从没见过,那就是她在零岛时就认识的朋友你年龄至少在23岁左右,现在却一幅小学生的样子,要么是你得了罕见的病症,要么你是一位无常法使。”
“哦哦!”绫音来来回回打量着他,“真有趣!连绫音的年龄都说中了,你,真有趣啊!”
这连推理都算不上。不过是观测信息,归纳结果而已。初次见面的时候没能看出来异常,现在想来还真是有够失败。
“那么,绫音小姐找我出来有何贵干?”
噔噔,噔噔。公交车到站后暂停,无人上车,又开向了下一站。绫音瞧着窗外的夜景,笑着问道:“你啊,你啊!小真帆,经常提起你哦!所以绫音想看一看,小真帆的好朋友是怎么样的人呢?”
“我真是受宠若惊。”
“说吧,说吧!绫音对情感很敏锐,不许撒谎哦。”绫音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啊,是怎么看小真帆的?”
公孙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必要在她面前说谎。
“我从很长时间以前就受她照顾了。医生虽然嘴毒了些,但人不坏。对我而言”公孙策有点不好意思,“就像关系不错的姐姐一样吧!现在成熟些了,也就想帮她些忙。”
“成熟啊成熟可不是好事哦。”绫音轻声说,“人类这种生物,一旦成长了,就再也没有趣味性,彻彻底底地定了型了。小真帆也一样,以前的她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可她现在变得无趣了,又心软,又脆弱,又胆小,又懦弱。”
“无趣的小真帆需要很多很多的朋友啊!不然脆弱的她,只靠自己一人是活不下去的。可是,绫音平常都很忙呢,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天上陪着小真帆玩。所以绫音总是很担心啊。”
公孙策听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