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一旦祸神祭出了问题,他们又能将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莫非去恳求赤法师出手吗?现在的他们活像是在万丈深渊上踩着钢丝行走,下一步无论踏向何方,都是赌博……醉眼闭目,像斩断敌人一样将脑中的忧虑斩断。“说回现在的状况。粉碎=san,我必须留守苇原,第一道防线要交给你了。”
“那就我自己带着部下在瀑布口布防,不让他们踏进大和岛一步。”粉碎的声音在茶室中回荡,“人手不足就靠毅力。打到我死为止。”
“不要把死挂在嘴边。把你的性命留着护国吧。”
“我从小就想砸了零岛。”巨大忍者沉闷地叹气,撑着榻榻米起身,脑袋差点将天花板戳出个窟窿,“我出发了。”
“想必作战计划已胸有成竹了。”
“是的,随机应变。”
醉眼无奈地摇头。“山田=san。”年轻的茶色装束忍者在一秒后开门行礼。“请您吩咐!”
“你接下来与粉碎=san一起行动,负责制定作战计划,辅助战斗。”
山田差点僵在原地,全靠在严酷职场中养成的条件反射行礼。“非常乐意!”
巨大忍者的声音在茶室中回荡。“会起效果吗?这个新人。”醉眼的语调平缓如僧人。“山田=san的术在那个环境中实际有利,对待这样的敌人靠蛮干是行不通的。”
粉碎=san的视线像针一样刺在背上,鞠躬的山田拼命忍住颤抖的冲动。
“听师傅您的。走了,新人。”
·
明明是三天前的事情,感觉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山田以前听过很多关于巨大忍者的传言,比如他脾气暴躁,性情古怪,并不忠心于武会·军锋,以亲手粉碎人的身体为乐趣……亲自跟随粉碎=san的这三天中,山田不得不承认他以前听到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真相比传言更离谱。
粉碎=san的脾气实际并不暴躁,他竟然采纳了山田的作战计划(粉碎的评语是‘比我自己想的好’),还给了山田“控制者”的忍名。可唯独有一点,让山田怎么都无法放下恐惧。
“自害=san。我经验不足。”山田面巾之下的脸一片煞白。“以前,从没见过那种……呕……对不起。”
忍者前辈拍着他的背部。有一辆武装押送车沿着河流开来了。
“实际都是死刑犯,见多了就好了。你看,运来了,今天我替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