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人的时候格外冷漠。
顾濛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他倒好直接避而不看。
顾濛瓮声瓮气地将昨天的事和周扬请她喝下午茶解释给他听,然后又挽了挽男人的手臂。
钟沉憬也没有理会她,不知是在思量什么。
顾濛轻声一哼,坐立身体,双手扶着前头的座背,眼眸溜溜的转。
她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也不只是在和谁说话:“某人打翻醋坛,不理人,小气鬼呀。”
钟沉憬这才睁开眼瞧着她,顾濛脑袋靠着车窗,说得有模有样的:“我好可怜,他还说我不想他,还不听解释,臣妾冤枉啊。”
坐在前排开车的小周噗嗤一声笑,目光一抬便看见后视镜里钟沉憬的冷眼,连忙把那笑咽回去。
钟沉憬好气又无奈,特意提前几个小时回来,见她和别人有说有笑,说不醋是假的,但又能拿她怎样呢。
他收敛神色,开口:“这么久来,都是和他排练?”
听钟先生理睬她,顾濛连忙回身。
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表情,如实点头:“因为要练习节目。”
钟沉憬随口询问:“是长期搭档?”
之前的确听她说有男搭档,跳舞需要互相搭配。
他只当是一次表演而已。
顾濛抿了抿嘴:“目前说是这样的。”
钟沉憬隐隐似乎有不悦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没说半句不悦的话。
顾濛轻声喊他:“沉憬。”
钟沉憬不再追究这个话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重新后靠椅背,温缓语气:“别吵了。”
嗓音里的倦怠是不加掩饰的,八个小时的时差,他的确很累。
顾濛嚅了嚅唇,乖乖地安静下来,没再继续打扰他。
车厢内,钟沉憬闭目养神,不动声色地摩挲着高雅含蓄的钻戒。
已驶出市中心,京郊外富人区的道路树木葱茏,景色秀丽。
明知顾濛是钟家太太,且不擅长双人舞,李辰耀作为编舞总导演,应该不会傻到去给她排这样的双人舞。
偏偏因为这是他母亲的剧院,他不能随意将歌舞剧院买下来,全凭他处置,孟宛若女士真会给他心里添堵。
钟沉憬擅长也喜欢做规划。
以后顾濛是不可能长期在剧院舞蹈演员的,在他母亲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