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主卧的落地窗外,晚霞映衬着天际,落日跌进昭昭星野里,景色醉人。
顾濛坐在陈铺着红瓣的床上,眼眸羞恼,垂眸瞟一眼看向盒子里的睡衣。
不知道钟先生是否还在开会,但还是拨通电话,听着手机,似乎没注意别的声音。
风格典雅的楼梯之间,层层台阶上一道红瓣,沉稳的步伐缓缓踩在台阶上,他将震动着的手机接起。
顾濛停顿片晌,才低声开口:“你...家里的花是你弄的吗。”
她的声音响起,从电话里,从主卧里。
男人缓缓走近,他身着墨蓝衬衫,宽肩窄腰,松挽的袖口露着劲力的手臂,修曲的手指捏着手机。
素来疏冷的薄唇掠过淡笑,从容道:“今早不是想要玫瑰花吗,正好我记得。”
顾濛轻抿红唇,微微羞恼道:“睡衣也是你买的?你怎么买这种类型啊!”
他步伐停顿,声线温沉磁性,淡淡的询问在房门处响起,“不好看吗。”
顾濛没有察觉某人的声音不只是在电话里,她将礼物盒拉近。
里头红白相间的睡衣静静躺着,露背的款式,处在腰后的蝴蝶结很漂亮,既纯又欲的风格。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太羞耻了。
晚霞落幕,渐渐变得昏暗朦胧,顾濛微微一顿,忽然灯光一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顾濛被惊了一跳,险些没把手机拿住,连忙抬起首,寻着开灯的方向看去。
钟沉憬正站在门口处,眉宇间英挺深邃,耳旁接着电话,他颀长的身形半侧,衣着随性,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手机里的界面正通话中。
顾濛望着他怔了怔,忽然明亮起来的视线让她一时不适应,后知后觉地惊觉:钟先生在家里!?
“你...你怎么在家里?”
顾濛站起身来:“不是说在开会,晚点才回家吗。”
钟沉憬放下耳边的手机,修长的手指按下通话挂断,抬眸看向她:“可能是助理和你说错了。”
顾濛心里突突的跳,哪里是小周说错,是他故意哄她,轻声道:“我看不像。”
钟沉憬则神色温和,缓缓走到她身前,身量极高,绝对优势的威迫感。
他的目光落在礼物盒上,淡然询问:“哪里不好。”
语气就像是在询问一件普通衣服。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