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顾之忧,自己这当皇帝的又没有猜忌之心,不然这般年纪便锋芒毕露,早不知要招来多少构陷!皇帝郦璟心里喟叹一声,竟不知自己早早将年轻一代可造之材扶持起来,是对是错。
“夜爱卿所言有理,而这修建观庙也实属功德一件,朕以为二者未必不可得兼。”
夜熙不可能替皇帝做主散出去两份钱,更何况明眼的谁不知道此番皇帝的病是怎样一出戏?可皇帝郦璟自己却能在中间制衡,既让万民满意,亦能免得那有心人贪不来钱财,把心思算到这些后起之秀身上来。“如此,拟旨封月氏安照照宁郡王,月氏女月茉茉宁县主、月氏女月若若宁县主,年俸依制。”郦璟下了旨意,自有负责官员草拟召令,不消费心,“另以三年为期,四境之内有兴修庙观者,免当地赋税一年。”
“陛下圣明!”朝臣乌泱泱跪下去一大片,口呼‘万岁’。
暖风熏人,秋暑燎心,也亏是紫徽一直跟在帝后身边,不然以二人这些事日以来操心费力的装病,当真是要让燥热入体,害了病去。
现下里皇帝郦璟不消继续称病,惦念着不久之后便是秋猎,一双儿女这边也打算得差不多,心下犹是欢喜,不由脚步轻快,难得同个孩子一般,不消朝堂上那些虚与委蛇,直奔着皇后寝宫而去。
“皇姐,父皇怎生如今还同个小孩子似的?”郦崇望着皇帝的背影叹气,“便是我小时候不愿意去听课,也甚少用装病这般容易叫人识破的法子。”
既然是说正事,郦岚自然便没有心情打趣自家亲弟弟,只笑道:“亲近之人明知是怎样一回事,只顺着父皇的意思,助父皇达成与你封王的心思。”
“有心人能猜到皇帝这场病来得蹊跷,可紫徽姑姑是半点消息不会透露出去的自己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则是越简单的事往往要被人想得复杂了去。”
“二则父皇军权在握,文武官员一半以上皆是自己信得过之人,绝对的实力放在这里,便是有人欲离间你我姐弟二人,还不是被父皇玩弄于鼓掌之中?”
“因而,父皇无非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给天下人看罢了。聪明人不会说什么,至于愚人,也自然是看不透帝王之意的。”
郦岚知道,自己这个嫡亲的弟弟不是个傻的,事事也多是为了让着自己而藏拙。如今既然已经明了父皇心思,若是问出口什么,便是当真有惑,想要从自己这里寻个答案。
闻言,郦崇颔首。果然皇姐是父皇一手带出来的,在此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