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晚的情形,月若后怕的紧。
眼看着大漠腾起一缕烟气,两姑娘就相互倚靠着,看着那如轮般的赤色火焰再归大地。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亦会回去了?”
月若的哀思或许是从日出带来的这片刻寒意来的,虽是淡淡一句,在这沙场上,到底算是丧气话。
“不会的。”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马革裹尸,护得家国安宁,也算是死得其所。”
“嗯……”复又是往日里常有的谈话,月若惦念的人太多,到底不能如青叶那般洒脱。
毕竟尽管青家也好,皇后也罢,也算是青叶的半个亲人。可将门世家,骨子里便看淡了这沙场的生死。
月若到底是不同的。文官世家,对于武将的了解本就少之又少。再加之无论是不知身在何处的父亲,还有那尚且走不出阴霾的表兄——月若的牵挂实是太多了。
“莫要想那么多了,很多事不过是命运使然,只要无愧天地,无愧家国,无愧自己这颗心便好。”
“嗯。”
没有方才的犹疑,月若颔首。这些话其实早便不是第一次谈了,可月若这般年纪,本还是需要身旁有人安慰的……
“你且看看那海市蜃楼。”
顺着青叶所指的方向,月若看见了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
海市蜃楼本就是虚幻,甚是不清晰。或许是念家了,月若看着那海市蜃楼,便是京兆城的模样。
不一会儿,太阳彻底蒸干了这片大漠,海市蜃楼也被戳破,随之不见。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如梦似幻的,把握好自己手里头可以拿的到的便已经很难得了。”
青叶颠了颠手里的剑,叹道,“战场上哪里有什么是自己能够保证属于自己的?别说这兵器了,连命都不是……”
“真正能自己掌握着的,不过是你自己的心罢了。”抚着自己胸口,青叶如是说道。
沉寂了许久的大漠扬起尘沙,马蹄声愈来愈近了,两姑娘起身上马。
大郦的将士,素来是为官者身先士卒,断没有藏在后面,叫旁人保护带份儿。
—郦国?京兆—
“怪我没有同他们说清楚,又叫他们传话传不清楚,如今倒是要我们青将军白白担忧了这么久。”
看来事情当真不算急。青洛急急忙忙赶紧殿中之时,看到郦璟倒是轻描淡写的模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