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见不和自然是正常不过的,更是能给上位者提供更多的思路。可架不住两党派明争暗斗,如何也不消停。
好不容易这些都消停了,过不了两天,就得有个死谏的。可所谓的死谏在明君这里,就显得老臣迂腐,和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深闺怨妇没有什么多大区别。
最可笑的莫过于:你真放手让他死,他反倒是不敢了……
再加上最开始那几位夫子,总讲一些女子依附于男子的话。
饶是郦崇并非女子,见着身边母后和皇姐,若是没有父皇,只要有个平等的机会,便能有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遂是也对这些话厌烦到了极致。
见郦岚进门,郦崇亲自沏了茶,放到案上:“姐。”
“崇儿。”所幸自己和父皇那段日子抽风一般以为逼一逼就能奏效的做法,没有真的同郦崇离了心。
那天青洛同郦岚谈过以后,郦岚又去同皇帝郦璟谈了一番,二人终究是忍不下心去,遂是变换了策略。
抿了口茶,同样的水和茶,到底还是弟弟泡出来的好喝,放下茶盏,郦岚看着弟弟道:“前番组织殿试,你可是熟悉了那些流程?”
突然被问道一年前的事,郦崇不免一愣——莫非是出了什么不该出的问题?
“大拟是记得下,可是有什么……”言语间郦崇站起身来,颇有些紧张。
看着弟弟那副拘谨的模样,郦岚笑道:“问题倒是没有,只是姐姐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没有问题便好,有什么事,姐姐尽管问。”还好没有出什么问题,母后堂兄那件事,郦崇亦是有所听闻,若是此等事再发生,那大郦的科举,便要招人质疑了。
“那日众学子的答上来的文章,你觉得如何?”
“姐姐要听实话?”
就知道自家弟弟会有不同的看法,郦岚颔首应了:“嗯。”
“榜首自然是不错,所答亦是有新意的。”微蹙了眉头,郦崇叹道,“只是余下的大多只是中规中矩罢了。”
“中规中矩?”
“上千年来许多制度也好,律令也罢,都应当随着如今的发展加以革新,光靠着史书古籍里那些,终究是不够的。”郦崇说起革新来,倒也自信,“大郦如今需要的,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一些新鲜的道路。”
“嗯。”郦岚如是说着,并没有对弟弟的话进行任何评述。
她不想干涉弟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