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入朝,众臣便已然在便门外立着,只等着宫门一开,便先鸟雀一步涌进去,到太极殿前等候。
皇帝起的自然也早,若是将郦璟平日里同妻儿打趣的话拿出来说,那边是:‘起的比寻常人家的雄鸡早,睡得比黎民百姓家大黄狗晚。’
“今日西戎那位明静郡主和明安王姬进京来了。”郦璟同皇后夜嘉芙念叨着,“接风宴归接风宴,我想着早朝后把孟箐留下来,问问他可否要同明静见一见。”
“明静?”夜嘉芙愣了愣,继续给郦璟整理着没注意到便弯折进去的袍袖,“哦,之前往西戎和亲那位和静公主的女儿。”
“可明安呢?”夜嘉芙问道。
“明安怎么了?”看到自家妻头发上一根白丝,郦璟心疼的不行,想要去摘,又不好意思要夜嘉芙知道。
“你看我头做什么?”
夜嘉芙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根白线,看着自家夫君,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不是头发,昨日我想给岚儿绣个祈福的纹样来,许是将丝线落在头发上了。”
“哦。”
“叫你失望了,我还没老,犯不着你娶位年轻的进来。”夜嘉芙同郦璟开了个玩笑,后者联系起方才刚提的明安王姬来倒是有些惶恐。
“我怎么可能同西戎王似的,有了和静公主,还要娶个北僻国的公主来。”
“可你这般说确实有道理……和静嫁过去虽是王后,可如今大郦限制了纳妾,西戎王却有个真公主做妾室。”
“也是我们大郦作为和静的娘家,没有做到。”郦璟顿了顿,复又道:“不过,我倒是听说和静和那位西戎王妃的关系不错,待明安也甚好,只当做自家亲女。”
“如此倒也还好。”皇后夜嘉芙颔首,“你且去罢,回来歇息片刻,便要忙接风宴,今日你倒是要比那拉磨的驴再忙几分。”
“是啊,我这个皇帝做的,日日连轴转。”
夜嘉芙笑笑,开始轰人走了:“罢了,你可早些去罢,我倒好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半推半就的到了殿门口,临出门儿皇帝郦璟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来道:“对了,倒是我忘了,孟箐天天还不够反对我那些新政,天天催着我纳妃……想来除了将明安当做庶女,也不会过分打压。”
“呵,说的好听,你看看若是他女儿嫁做人妻,妾室进门少不了磋磨。”
当年便是这样一批自诩清高的儒士随着范贵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