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孟箐作为守旧派,与月家在朝堂上实属不对付,但皇帝的面子在那里摆着,孟箐拖着孟明际,便来了月府。
方才见孟明际捧着贺礼踏入府门,府里家丁便传与月安照听了。
“茉儿,若儿,记得离孟明际那小子远些,京兆城里的纨绔只数他了。”拉过一双女儿,月安照好一番叮嘱。
月安照不是迂腐人,但也断然看不上孟明际这般不学无术,拈花惹草的,“前两日城东那酒坊的舞女便被逼的险些自尽,谁家好儿郎能做出这般行为!”
说起来,毕竟是文墨世家,虽出了月若这么个好武的,月茉却是京城闻名的大家闺秀,行事大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好生点头,福了身,月茉这才离开。
倒是月若,哼哼哈哈的应了,心里却满不在乎——便是那纨绔来了,也不过是一掌劈过去,到叫他哪里寻胆子再祸害人家姑娘!
“阿嚏。”孟明际早就被人背后骂的习惯了,除却叔父平日里的念叨还能被听进去,旁人说什么,也不过耳旁风。
京兆高官多,小辈里纨绔子弟自也少不了,孟明际便即混迹其间。
“西边方才开了家酒坊,里面那舞女说是教坊司出来的亲自教的,改日砸些银钱,春宵一度……”
皆说人不可貌相,莫看这白面公子,一身锦袍青衣,倒也能说出这般言语。
孟明际嘻嘻哈哈的应了,眸子里没有半分笑意。委身其间,心下也不知想着些什么。
众人落座,月英随着皇帝的轿子一同进了月府。
虽是弟子归家的大宴,老国师依旧未至。
皇帝本打算大办的国师继任仪式被老国师以劳民伤财为由否了,只道是一国之师,非为名誉。
故而将月英交到皇帝手上,老国师便南下寻座有缘之山静修去了,如今也不知到了何处。
宾客贺喜,帝王上座,莫看如今月英不过十五六年纪,到底也无人敢失了礼仪。
“父亲,母亲。”揖礼拜过父母,月英施然入席。
常年与老国师生活,月英极其规矩,不若那边青洛好一阵哈欠,青叶忙着吃喝,更不似那边一群纨绔推杯换盏。
玄门中人席间不语,皇帝见月英落座,自是未再开口打扰。
月英的接风宴,自不会有不长眼的摆牛肉、大雁之类的物什入盘,倒也不用忧心。
行如风动,坐似盘松,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