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他长记性,便不要自己辗转。”皇后夜嘉芙对于这父子二人的别扭劲无奈,却也没有掰开揉碎给二人讲明白的心力,“也不白当初你我二人有误会时,你那张嘴如何的会解释,怎么如今就好像”
“那是与你,他郦崇难道还要我这个做父亲的事无巨细的与他讲?真当还是那总角的孩童?”站在郦璟的立场上,为父为君,家国事尚且处理不尽,这话倒也不无道理。
“你当真以为他不懂事?”
“不然?”恐自己的怒气迁及自家妻,郦璟接过前者递来的温茶,又从一侧的小瓷罐里取了开胸顺气的小丸,在手心倒了一把,“你瞧瞧他要说些什么?若不是我叫人把他拖了下去,倒是不知这混小子能说出什么气死我的话!”
“你道我若是再给他片刻,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我道他能说什么?”早些时候郦璟那些小孩子起的行为,夜嘉芙是一点也没有错过,“我道伱还不如个孩子想得通透!”
当局者迷,更何况是这等从来难捋清的君臣父子事?郦璟微抬起眸子,等着自家妻解惑。
“一个无心朝政的闲王,一朝便能通晓政事,万事万物都能想得齐备”
“人家才不道是你郦璟偃苗助长!”
同聪明人说话,只肖半句,多了便没了意思。郦璟显然不傻,不然这九五至尊的位置,也不是轻易能坐得稳当的。
“他?”郦璟还是不信。
说谁有城府,郦璟也不信自家那小子能想得这般周全——做父母的,似乎很少满意过自家孩子,只有旁人家的异常优秀。
夜嘉芙实是听不下去了,言语间激了郦璟一句:“父不知子,君不知臣,倒不知你是父亲做得称职,还是一国之君做得无过。”
见自家妻动了气,郦璟便知道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了。心下对大郦的未来放松了几分,也有心思去哄自家妻高兴:“他若真有这般本事,把他放出来倒也”
“不必。”
劝皇上是一回事儿,皇后夜嘉芙对于今日郦崇的所做作为也没少有不满。
明知道做父母的,哪個也不会不信他,即便身为帝后有自己的无奈,也不至于大权旁落到能让一国睿王在未得自己二人首肯的情况下,任人宰割的地步!
这郦崇,就算是为了演给群臣看这一场戏,就算是幕后多黑手,也不该冒着随时可能再有刺客的风险,飞身下马,就原地那么跪了谁人教过他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