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面色凝重。
“生我的女人,是做这个的。”卡蜜拉一脸嘲讽地伸出了一根指头,这个手势在这个世界有着特殊的含义,“不是自己出来赚钱的那种,而是被卖给黑帮做这种勾当的,每天赚的钱都要被黑帮抽走一大部分。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哪个带着奇怪血统的客人搞过不小心怀上了,才生下我。从记事起她就没管过我了,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地给,对她来说,我就是一个累赘。那个时候她和那个男人都觉得我已经到了年纪,可以拿来赚钱了,结果没想到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卡蜜拉说得风轻云淡,甚至面带微笑,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不过把黑帮的干部打成那样也是个大麻烦,就算只是为了维护面子他们也必须解决掉我。为了寻求庇护,我干脆就投奔了和他们敌对的帮派,然后反过来把那个帮派给灭了。老实说,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在旧城区,做黑帮也算是件有头有脸的勾当。对比那些只能被压榨的人,天生就有那种血统可以傍身的我已经算是很走运了。”
维罗妮卡不禁悚然,同样是天生的异类,卡蜜拉和她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
艾登曾经和她提到过这世上有些人,出身的环境就是扭曲,他们注定会走上歪路,因为没得选,而卡蜜拉,显然就是这类人。
摊上这种扭曲的家庭,相较之下,像她这样的孤儿反而还是无比幸运的。
“所以啊,我就是在烂人堆里出生的。记事起没多久我就学会了偷东西,大概不到十岁我就成了管旧城区那帮野小子的孩子王,加入帮派前我其实就已经学会管那些店面敲诈钱了。等到我进了帮派,已经可以算得上恶贯满盈了”卡蜜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我是彻头彻尾的烂人,牢头大人,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抱着感化我的幻想比较好哦。”
“我知道你是彻头彻尾的烂人,我也没想过能成功感化你。”艾登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只是想到,光是要盯着你这种烂人看管八年就够让人心累了,要是以后还要看守你一辈子,我大概会忍不住想直接毙了你。”
透过过去的经验和学过的犯罪心理学,艾登意识到卡蜜拉的暴力倾向似乎并非因为血统天生的,而是源于过去的经历。
同样是从小在扭曲的环境中成长,卡蜜拉的扭曲在某种程度上恐怕更甚于艾凡莎。
因为美琉姬奴的高压控制,艾凡莎反而对杀人产生了一定抗拒,在接触监狱的生活后反而更加向往起平稳的生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