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罚,教会他们遵纪守法活下去的方法。那孩子只能理解作为工具活下去的生存方式,那我就教她如何做一个能被法律所容忍的工具,同样是行使暴力,罪犯不会被社会容忍,但执法者就可以。”
“可是,难道就不能让她学着去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吗?她现在才不到十四岁,还有再教育的空间吧?”
“这对普通的少年犯或许有用,但对她是没有意义的。”艾登盯着维罗妮卡看了很久,最后幽幽地说道:“维罗妮卡,我们给犯人提供改造教育,是为了给犯人机会,不是为了感动自己的。一切,都要从犯人本身出发。”
维罗妮卡怔住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曾经致力于一项工作,就是去教导犯了罪的少年少女。他认为那些孩子走了歪路,只是思想品德有问题,只要发自真心地感化他们,矫正他们,就可以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变得一心向善。”艾登平静地述说,“所以,他开设了一个机构,在机构里将那些孩子集中起来,给他们上思想品德课,还有学堂里的其他课程。”
“这不是很好吗?”
“但他在第一天就被那些孩子群嘲了,很多孩子嘲笑他什么都不懂,只会讲大道理。结果,那位朋友上的教育课根本没多少孩子愿意配合。”
“怎么会这样?”维罗妮卡很是意外。
“因为他从没有深入地思考过那些孩子会走歪路的根源。事实上那个机构里,真正像他想的那样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大多数孩子出身的环境就很有问题。有的人父母不在身边无人管教,有的人从小被家暴,甚至有的父母本身就是罪犯,从小被父母逼迫去乞讨、去偷盗。有些人,一直以来生活的环境就是扭曲的,就算矫正了观念,也改变不了他们身处的环境。而他却觉得自己的一番说教就能药到病除,说到底,只是他自己想当然而已。”
艾登面无表情地讲述着,这些其实是他曾经有两年在少管所工作的经历。
看到维罗妮卡,他就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最后我那个朋友才明白,与其用自己的理念强行矫正那些少年犯,不如实际一点,在让他们明白做坏事会受惩罚的前提下,教会他们学会用正常的方式在社会活下去的就够了——只要不去犯罪就够了,这样做对那些孩子来说才是最实在的。”
维罗妮卡若有所思地眨巴眼睛,她自己也是孤儿出身,如果不是有一家不错的孤儿院收留,说不定也会走上歪路。
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