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想了想:“这个嘛,或许就得先考虑一下真凶了。”
“真凶?”
“当然,人如果不是你杀的,那总该会有个真凶在吧。我看案卷说调查组在研究过现场留下的弹壳后就把嫌疑人锁定在了骑警队,你们骑警队的配枪难道比较独特?”
“是的,骑警有时候要在节日庆典之类的场合组成仪仗队,所以我们的配枪和其他部门的装备不一样,是定制的,最近我们部门才刚换上新型号的毛瑟枪”维罗妮卡说到一半,突然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
“真凶不是你,那就很可能是其他骑警了。”艾登自然地接了下去,“以这个为前提的话,既然那个叫布鲁斯的新人当天负责值守保管库,那杀人的就应该是另一个骑警。他要作伪证,不一定是为了诬陷你,也可能是为了包庇真凶。那个真凶和值守保管库的新人,想办法让你做了替死鬼。”
“”维罗妮卡彻底懵住了。
自出生开始,她就因为自己狼人的身份而备受歧视,她曾无数次地诅咒过自己的狼人血脉,这一次含冤入狱,她也下意识地将这一切归咎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缠绕着自己的诅咒。
正是这种习惯性的思维方式,限制了她的视野。
从出离愤怒到饱受打击,再到自暴自弃,在牢狱里日复一日地诅咒着命运的不公,却从未深入地思考过到底是谁陷害了她。
艾登的提示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复杂的推理,身为警察,她本应该很早就想通这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说,别人因为她是狼人就区别对待她是一种成见,那她自己将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此,又何尝不是一种成见?
“我”沉默了许久,维罗妮卡迟疑地开口,“想要见一见那个人。”
“做不到。”艾登斩钉截铁地回答,“你现在的身份是囚犯,囚犯哪能想见谁就见谁的?囚犯是没有自由的。”
维罗妮卡闻言咬紧了牙关。
这时艾登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去见一见他。”
维罗妮卡猛地起身,抓住了铁门上的栏杆。
“你能想办法”她咽了咽因为激动而变得干涩的喉咙,语无伦次地说道,“你能想办法替我平反吗?可以想想办法吗?”
维罗妮卡将脸贴在栏杆上,热切地盯着艾登——这是艾登第一次看到她的眼里出现活下去的渴望。
“我没法给你肯定的希望,但我姑且可以想办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