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张衍没动,反倒看了张幼双一眼,无声地征求她的意见。张幼双表示理解:“玩去吧。”
自己则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往后退了半步。
有她这个长辈在,他们玩得估计也不够自在。这些少年看到她往后倒退了半步,互相对视了一眼,孟敬仲脸上露出赞叹钦佩之意,忍不住深深一揖到底。“娘子要不要一起来?”张幼双愣了一下。她?旋即眨眨眼,不客气地走了过去,“好啊。”这才走到了去一弯曲水面前,立刻有个少年恭恭敬敬地站起身,眼睛里闪闪发亮,给她和张衍让出了空位。以论语解礼记,信手拈来,可想而知,这是将四书五经玩熟到了何种恐怖的地步。这可是最难的礼记!
需知现代学者曾经就各科乡试、会试录中各经中式人数作过统计。建文二年的会试,总数109人,礼记只5人。
嘉靖十六年贵州的乡试,总数25人,礼记只2人。
与大热门的诗、、易等中式人数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礼记之难更令不少学子由衷地斯巴达了,发出了各种灵魂感叹。什么“每苦其说之浩繁”、“人人难之夫”、“题目互变,书义繁多”
这也是为什么张幼双认为这位孟骚年其实是个腹黑的缘故。毕竟一般人鲜少有将礼记作为本经的。张幼双还没看过这种正儿八经的曲水流觞,还有点儿好奇。只看到最源头的少年,往酒觞里倒满了酒,置于荷叶上,放在了水波中。
那荷叶顺着水势,一路飘飘悠悠往下。此时,春晖楼内,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我不同意!”
几个须发皆白的文士,正言辞激烈地在围攻一位老者。让一个女人来教书这像什么话?
!成何体统?
!”“陶有常(陶汝衡),你是老糊涂了不成?
!”被围攻的老者纶巾黑襦,面容清俊,须发皆白,正是陶汝衡。几乎被同僚这唾沫星子给淹没其中,陶汝衡苦笑道:“这张娘子的能力我们也都是见过的。
那张衍不就是她的儿子吗?
这孩子的才能也是诸位都认可的,她一个女人能教出这样的儿子,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众人闻言,顿时一噎。旋即,其中一个文士拂袖道:“那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看这孩子天资聪颖,无需多加雕饰,将来也能成事。”陶汝衡呵呵一笑,倒也没生气,只劝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啊,才学上,这张娘子博涉经传,没什么问题。“生活上亦能为学生指点迷津,教学生们为人之道。“师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