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再一次的烈火奔腾:“野鸭绒?!这不相当于加拿大鹅嘛!黄狼这不是貂吗!不是貂也应该属于貂属,反正差不多用加拿大鹅当褥子,貂裘作被子,娘的,这也太奢侈了吧!”……
而在这时李六已经继续说道:“沈管事,这茶炉房还没有人,明天还得烧水喂马,你看派谁去,我去给传个信。”
李六意在拍马,不过沈季阳头晕沉沉,只想享受野鸭绒褥子和黄狼裘的舒适,李六说完之际,他已经往架子床上一趴,随口说道:“今晚你先去应付着,你这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啊!”李六目瞪口呆,然后暗暗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舒服啊!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听声音李六没想到会派他去,嘿嘿,他哪里知道我心中之沟壑,以后就这样,学学原来的地域经理,先让机灵的干重活,老实人当组长,得了好处再将老实人拿下,再分几个小组,让他们竞争,我好从中渔利,这钱开真笨,处处亲为,我却没这些空……”
关门声门关的时候,沈季阳的思维却铺开了,随即他就想到马厩二十几个仆役完全可以二人一组,一个组长,一个兵,可是又觉得这样分组他的兵和官差不多,难以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而后由利益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他欠的银子以及过年关玩耍的钱,这两样现在一样都没有解决。
想到银子,他又觉得不妨再做一次梁上君子,只是想到此时王熙凤对他必有防范。
他也明白他和王熙凤之间处于互相辖制的状态——她怕王熙凤把他身份的事说出去,弄不好就是去北方送死;而王熙凤则怕她把印子钱的事说出去。
但是沈季阳清楚他若是再乱作为,把王熙凤搞毛了,王熙凤若是一拍两散,吃亏的是他。因为很明白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情只会在荣国府走下坡道的时候才会出事,现在王熙凤顾忌的是面子,以及怕触犯皇帝。
再做梁上君子会不会惹毛王熙凤,沈季阳认为这是肯定的,因为王熙凤是掌家的,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从她家把珍贵之物拿走吧!而且一再出事,她如何自处!
沈季阳觉得这条路行不通,但王熙凤又掌管着荣国府的财务,要想活的潇洒只怕还得在她身上打主意。
而后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他的大债主周兴。不过欠周兴的银子虽多,但他却没有在意,他觉得携升迁之势,周兴应该给他些面子。
“明儿查查账本,看从草料上能克扣多少,也不能扣多,王熙凤说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