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刚才的事情却不由自主的在探春的心里沉渣泛起,甚至沈季阳所说的一个字,一个音调都在她脑海里一遍遍的重演,挥之不去,越想越糟心……
反反复复的恶心、痛恨中,探春咬牙切齿的想道:“那恶贼说我果然修眉俊眼,看来他早就打我的主意了,真是苍天不长眼,让我入了他的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呸呸,岂能被他偷,看来我必须赶紧把他揪出来,修眉俊眼!哼哼,回头本姑奶奶就让你傻眼,全身长眼……”
更声夜漏,探春辗转……
……
好梦总是短暂。
对于沈季阳而言,他虽然睡的踏实,但刚到三更天,钱开便一边“怦怦”的拍着门,一边喊道:“沈老三,还不快起!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天都快亮了!”
钱开的这番动静立刻把沈季阳惊醒……感觉中只是睡了一小会儿!
“来了,别敲了!”
随后他一边打着哈欠囫囵的应着,一边穿着衣服,同时心里生着气,恶狠狠的想着:“喊他娘的喊,惹毛了老子,给你一拳头……这不是行,打了他,这儿就待不下去了,要是被拍到北狄……老子不如给他一柱香,迷倒他,揍他一顿。可去了钱开只怕还有钱来,这不是长久之计,我这样被吆三喝四、做牛做马更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法子,人家都能做到二当家……”
思忖之际,沈季阳打开了门。而在开门之后,钱开立刻训斥道:“怎么起这么晚,以后不可这么懒惰,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禀告二奶奶,现在赶紧去套驴,王管事、郑管事正在外面等着呢!这味!套完驴赶紧把粪拉出去,还有别忘了砸草,多砸些,上次砸的牲口才吃几天……”
钱开滔滔不绝,沈季阳闻言怒火渐升:“mmp的,这味你嫌难闻,老子都在这睡觉!婆婆妈妈的,晚上老子就给你一柱香,把你揍的淤青,让你以为是……”
“知道了!”毕竟年轻心性,又换了一颗来自后世的不羁的心,最后沈季阳不耐烦的应了钱开一声。
看沈季阳面色似乎不善,钱开不仅一愣……
……
虽然几乎是一夜未眠,但在旭日朝红之时,探春还是起了床——虽然贾母免了贾赦、贾政的晨昏定省,但她们几个小辈的却没免,而且早餐探春一般是与贾母一起吃的,毕竟贾母喜爱女孩儿,也喜欢热闹。
米水洗了脸,又在侍书、艾官的侍候下梳了头,理了髻,高髻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