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们下到歧鸣区的知青,还真没有不服他的。”
“哎哟还真没听老爸说过些”周至很感兴趣:“新华叔,你得给我讲讲。”
“呵呵呵,那可三天三夜讲不完简单说吧,我们都饿得痨肠寡肚,就你爸,白天跟着乡亲学种水稻、种玉米,种蔬菜,抽空还收粪集肥,而且竟然还养起了两口猪!”
“不是吧?我爸还会养猪?”
“怎么不会?!晚上还组织老乡们开扫盲班!可把他能得!”
说到这些路新华有些感慨:“知道叔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吗?就是那年过年,全乡的知青都跑到你爸那里,咱们在那里杀年猪!”
“也没什么调料,那道白水肥肠,我们还是蘸着姜蒜调料吃的”
白白水肥肠?那玩意儿都能下嘴?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还真是,那个时候最缺啥?
缺油。
而肥肠这玩意儿啊就油多!
新华叔居然还咽了口口水,好像回味起当年那道美味:“因为你爸,我们歧鸣乡一直就是先进知青集体!到返城时,也是第一批!”
“比起后来那些三抽一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这还有啥好不懂的,第一批返城的知青,工作什么的都比较好安排,主要都是政府部门,跟后面进化肥厂水泥厂的那些就不一样。
“所以你小子机灵劲儿给自己留着,其余多学你爸。”就听新华叔继续说道:“后来他到歧鸣区当支书,满乡的乡亲们高兴得很,奔走相告,说咱们的周知青又回来了!”
“歧鸣乡反正到现在我没敢回去看看。”
估计这就是当时没少在乡下干坏事儿,怕老乡提起旧事儿丢人。
周至却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去的。新华叔叔你不会送医疗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