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伤口。
纪凛微微皱起眉,脸色有些白。
曲潋朝他怒目而视,“姐夫!”有这么恶劣的人么?万一又崩出血怎么办?
景王见她怒瞪自己,担心她会和曲沁告状,只得悻悻然地收回了手,说道:“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他已经挨过了最危险的时期,所以今儿并不用怎么小心了,你也可以安心去睡个好觉。”
他又看了她脸上一眼,虽说年轻是资本,不过这小姨子的眼底下还是有些青色,可见昨晚应该熬了很久。
曲潋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很灿烂,是真心实意的。
纪凛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袖,然后在她要缩回手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叫丫鬟准备好清水、绷带和伤药等东西,景王给纪凛换了药,方道:“药继续喝着,过两日我再过来瞧瞧,如果情况好转,可以换另一副药。”
曲潋认真地听着医嘱,她自己不懂医术,自然是以大夫的话为准。
曲潋出去给纪凛准备干净的衣物时,景王便对他道:“刚才,你祖母叫本王去给镇国公夫人看病。”
纪凛沉默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不同往日的那种清润明澈。
“她神智不清,已经认不得人了,连你爹她也认不得。”
纪凛依然没有说话,神色也颇为冷淡。
景王见状,也不在说什么了。
等景王净了手准备离开时,曲潋亲自去送他。
送他到门口后,她期期艾艾地问道:“姐夫,暄和的头痛之疾,什么时候能治好?”
“不知道,本王又不能开他的头颅查看,哪里晓得他脑袋里还有什么问题?”
景王很干脆地道,他的医术都是小时候在相国寺时跟着相国寺里的老和尚学的,那老和尚恰好有一手好医术,他当时年纪小,对父皇逼他出家的事情无法看开,满心怨恨,又因为学什么东西都是随随便便扫两眼就了然于心,太过容易学会的东西,反而显得无趣。那老和尚原是想将他渡去怨恨的,后来见佛法没用,便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引诱他去学医。
之后他准备几年,终于逃出相国寺后,满天下游历,去到的地方很多,和很多民间隐藏的杏林大师探讨过医术,疑难杂症也见过不少,但少有纪凛这般的。
景王不会自诩自己医术天下无双,单是一个纪凛,就让他研究了十几年,还没有什么解决法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