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享受了这个吻,但是没吭声。
陆嘉川说:“我来猜猜。”
“行,你猜。”陆嘉川太好笑了,虽然也不知道具体哪里好笑,但祝以临就是觉得他好笑。不然为什么一看见陆嘉川,他弯起的嘴角就抻不平?
“是你拍戏受伤那次吗?”陆嘉川说,“那天你被送进医院抢救,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温娴,你一定很想我吧?”
祝以临摇头:“不是那次。”
“真不是?”陆嘉川不气馁,又问,“是我生日吗?你一定每年都记得我的生日,你会特别想我吧,一定会。”
祝以临稍微抬了下头,主动碰了碰陆嘉川的嘴唇,“你生日那天我会想你,但也不对,重新猜。”
“……”
陆嘉川猜不出来,讨好地抱住祝以临,威逼加求饶:“别卖关子了,祝以临哥哥,你行行好,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否则我要生气了!”
祝以临佯装被威胁到了:“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但是,怎么说呢?
祝以临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嘉川太善于表达了,每天把“我好爱你啊”挂在嘴边,每一句表白都极尽爱意,受过什么委屈,也能一五一十并楚楚可怜地讲给他听,可祝以临尽管有对爱人坦诚的真心,却好像学不会“倾诉”这项技能。
他什么时候最想陆嘉川?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很难选出一个“最”,因为感情没有量化标准,但祝以临还真能,他确实有过“最想”这种感受。
那是多少年前,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夜晚。
那天晚上,祝以临登台领奖——领的是什么奖,不重要,他也忘了,但那是他心理转变的一座里程碑,从那一刻开始,他好像红到不能更红了,也平静到不能更平静了。
台上,颁奖嘉宾眼含赞赏。
台下,镁光灯闪烁不停,粉丝的尖叫,同行的艳羡,朋友的祝福……这一切将他高高捧起,他直入云端,看谁都得低头,仿佛整个世界在他脚下。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遗世独立。
但祝以临没开心起来。
他站在无尽的光芒里,清晰地感觉到,当初那个会被不知名垃圾导演威胁迫害的他,已经完全远去了,那些脆弱、茫然、恐惧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