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他也有。
换好之后,大伯送他们去客运站坐车,
去安县的汽车,下午还有一班,买了三个人的票,一个人两块七毛钱。
票买好之后,武江山就叫大伯回去了,屯里大队有一部电话,
要是短时间回不来,他就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一声。
见这大侄儿安排的头头是道,武绍伟真觉得自己老了。
带着爷爷跟爸爸在车站找了个地方等车,下一班车要半个小时以后才发,车站里,等车的人只零星有几个。
这时候,武绍棠把身上背着的破书包给了武江山:“还是你拿着吧。”
武江山没说啥,接过来全背在了身上,拿手一摸,就知道老爸把钱都带上了。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大夏天还穿着长袖衣服,衣领子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匆匆走过来。
“兰勇?”
走近了,武江山才发现,竟然是兰勇,上回把他自行车给卸成一堆废铁,仍在他家楼下,
这一个多星期也没见对方有动静,武江山都把他给忘了。
他身边的中年男人,跟兰勇长得有几分相似,不用说,应该是兰勇的爸爸了。
兰建国带着兰勇,找了离武江山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了,还冲老爷子跟武绍棠点点头。
一阵风吹来,从兰勇那边传来挺大的药味。
兰勇似乎是病了,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他歪着脑袋,一抬头就看见了武江山,
不过却没任何表示,只把头靠在他爸肩膀上。
兰建国身上还背着一个不小的包,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水,喂给了兰勇。
武江山实在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兰叔叔,兰勇怎么了?”
“哦,你是?”
“我跟兰勇是初中同学,刚刚我看着像他没敢认,仔细一瞧还真是。”
兰勇闻言,又抬眼看他一眼,没说话,也没说丢自行车那天的事,只低头喝水。
“哎,不小心烫伤了,在镇医院治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好,还开始发烧了,我领他上省城医院看看。”
武江山闻言微微挑眉,这么倒霉?烫伤了?难怪没再来追究自行车的事,只怕是顾不上了。
武江山怎么都想不到,兰勇这个烫伤,还是因他而起。
“烫伤可不是小事啊,有没有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