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刷的干干净净,武江山说过,好吃是其次,干净卫生才是最重要,
仲大古就像是武江山手底下的士兵,对他的话从来都是贯彻执行。
等仲大古推着自行车,卡着下班前的时间过去针织厂的时候,
竟意外的看见武江山跟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江山,你咋来了,你不是说要去省城吗?”
武江山朝他爸那看了眼,两手一摊:“没办法啊,我家老头不相信那些钱是我挣的,非要来个眼见为实。”
仲大古一听,眼前这男人竟然是武江山的爸爸,顿时手足无措,磕磕绊绊的喊了声:“叔叔。”
武绍棠点点头,看了眼这个跟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长得又黑又瘦,
脚上的鞋都烂了,两个脚指头露在外面,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
比他们下地干活穿的衣裳都破。
好在,武家不住在镇里,武绍棠没听说过仲大古家里的事,所以对他也没啥不好的印象。
“爸,他叫仲大古,是我好哥们,这小摊是我俩一起干的,之前都是大古帮我抓鱼,我来卖。”
武绍棠早就注意到自行车上那两盆红彤彤的鱼虾蟹了,
仲大古今天没做太多,就两盆,一盆鱼虾在一块炖的,一盆酱炒嘟噜蟹。
他走到两个盆跟前,捡了个小蟹子吃了,又挑了只小虾,
仲大古赶紧从褂子兜里掏出一双筷子递给武绍棠,
武绍棠摆摆手,砸吧砸吧嘴里香辣的味道:“这是你做的?”
仲大古有些拘谨的笑笑:“是江山教我做的,江山比我做的好吃。”
武绍棠看了眼武江山,没说话,也不知信没信。
没聊多久,针织厂下班了,武江山让大古陪他爸在旁边站会儿,自己上去卖。
今天对面那老娘们竟然没来,武江山猜想,是孙友忠回去后跟他姑说啥了。
不少工人出来后,看到只有武江山一个摊子,都跑了过来,
武江山都不用费口舌,只管收钱往饭盒里装。
现在这厂里人都吃上瘾了,每天都多带一个空饭盒,转门来买鱼虾蟹吃。
武绍棠在一旁看的惊讶,那一块一块的,就挣的这么容易?
两盆鱼虾蟹,没用上十分钟就被抢空了,还有一群人没买上,围着他儿子抱怨,
“你们天天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