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液和着红酒沿着手腕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可沈暮像感觉不到似的。
她接住程鸢倒下的身体，一整晚清冷高贵的她，此刻声音终于染上了慌乱。
“程鸢......程鸢......”沈暮抱着她，手捂住她腹部的伤口，血液从她的指缝中蔓延出来，很快就染红了礼服。
程鸢的小脸苍白如纸，她抬头看着沈暮，竟微微笑了一下。
是那个一次又一次救她于水火的女孩啊，扛着世间一切纷扰，拯救了她的人生。
程鸢想，她那样好，怎么能受伤呢？
她想抬手去安慰沈暮，可实在没力气了，她只虚弱的笑笑，说：“沈暮，别怕......”
手瞬间垂落，沈暮的心沉沉的坠下去：“程鸢！程鸢！”
欧瑾立刻冲过来，只粗略的检查一番，说：“沈暮，沈暮，先放手！”
霍云骁过来将沈暮拉开，欧瑾喊道：“云宸！过来帮忙！唐羽叫救护车，快！”
霍云宸急忙冲过去帮欧瑾做急救，唐羽的眼眶通红，摸出手机打着电话喊道：“救护车！快点！”
沈暮在霍云骁的怀中，看着地板上毫无生气的程鸢，看着欧瑾一次一次的给她做心肺复苏。
画面仿佛没了声音，只有两个男人努力的挽救程鸢的样子。
沈暮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放空了，甚至没听见霍云骁急切的呼唤。
“沈暮！沈暮！看着我，程鸢没死！”
沈暮抬手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她已经分不清，这血是程鸢的，还是她自己的，只是那艳丽的红色刺的她双眼剧痛。
沈暮木木的推开了霍云骁，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应晴的面前。
应晴跌坐在地上，却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拎了起来，咽喉处顶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她掉在地上的枪。
应晴已经被沈暮掐的呼吸困难，枪口又顶着她的喉咙，让她不得不仰头。
可她竟然笑了！
她咯咯的笑出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暮，你动手啊！你不是不会开枪吗？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霍云骁不相信我没关系，我有很多方法逼你显出原形！”
沈暮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应晴的手按在玻璃碎片上，瞬间涌出鲜血。
沈暮利落的上膛，枪口直指应晴，眸色如撒旦降世：“应晴，会开枪，跟我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