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轻笑着说:“我母亲一手扶持起来的企业,竟没有我一分钱,说来也挺好笑的。”
老爷子尴尬的停顿了一下,说:“这里是10%的股份转让,已经由律师做过公证,你只要签个字就好了。”
沈暮看着手里的文件,问:“只给我?不给沈清柔和沈清雪?”
老爷子摇摇头:“谁是沈家最合适的继承人,我心里有数。”
他又说:“只是一下子挪到你身上,难免有人起疑,你父亲也不会愿意,你暂且收着,往后有的是机会。”
沈暮也不推辞,在文件上“唰唰”两笔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给老爷子:“好了。”
老爷子收过来看了看,说:“小暮,别那么较真你母亲生前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无关。”
沈暮起身,将椅子推回去,笑着说道:“爷爷,你错了,上一辈的恩怨与我息息相关,否则现在沈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两个私生女!”
她转身往外走,老爷子喊道:“你去哪里?”
沈暮说道:“去看看我那位小姑姑,事情闹的这么大,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老爷子一怔,欣慰的笑了:“去吧,注意安全。”
沈暮开车去了陈秀真的宅院,下了车看了看花圃里的梅树,上面的原本开的极艳丽的梅花被折断了,丢在了泥里。
沈暮捡起来拿在手里,敲了敲门。
里面半天没有人应声,沈暮又敲了敲,还是没人理。
她干脆站在门口大喊:“陈教授!陈教授!”
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沈暮心里一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她扔了梅花,脱了大衣,手脚并用的攀上围墙。
这宅子虽然富贵,可到底是个中式的老宅,爬墙还是很顺利的。
沈暮翻进去后,立刻跑向亮着灯的客厅,她冲进去大喊:“陈教授!”
陈秀真坐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哭,脚边是一瓶打碎了的红酒,大约刚才的声音就是这瓶酒砸了。
四十几岁的女人,头发却好像一夜都白了似的,她哪里像个成年人,简直像是迷路的小孩,哭的肝肠寸断。
沈暮走到她身边,还没开口,陈秀真就骂她:“你吵吵嚷嚷的干什么?非要气死我吗?”
沈暮踢了踢她身边的酒瓶,问:“好好的酒,你砸了干什么?”
陈秀真挂着满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