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绪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不见了唐错,时兮一个人在镜子前面坐着,摆弄着待会要戴的项链。
“思行呢?”
“被我吃了。”时兮不回头地答。
唐绪轻轻地笑了出来:“那我可要心疼死了。”
相识这么久,时兮还是第一次听到唐绪说这种甜言蜜语。她放下手中的项链,站起了身:“唐绪,我们谈谈。”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是他呢?这么多年,你身边的女孩子一直都很多,据我所知,好像也不是没有过男孩子向你表示好感,为什么最后是他这么个小孩儿?”
听了这问题,唐绪站到时兮的身旁,与她并肩靠在桌子上,垂眸略略想了一会儿才启口:“其实我是一个感情并不丰富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
唐绪看向时兮,她冲他颔首。
“就像你说的,这么多年,我遇到了那么多的人,我都没有喜欢过谁,说白了,我还没体会过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是在后来和思行重逢后,我才慢慢明白了。”唐绪扯着嘴角,低低地笑了两声,皱着眉的样子似是有些苦恼,“怎么说呢,我总结了一下,如果把‘爱’看成一个命题的话,那么在我这里它有两个前提,一,想要爱护;二,想要占有。比如说对你,我会有想要去保护你、爱护你的心情,但不曾有过任何想要占有的欲望。但是我这个‘爱’的命题,是一个与命题,不是或命题。”
“说得这么学术”时兮笑着偏开了头,“他让你有了想要占有的欲望?”
唐绪点头:“其实我对自己的感情做出判断的方法很简单,我问了自己两个问题,第一个,我想不想和他过一生;第二个,要不要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清楚明白地与他划清界限。”
“然后呢?你自己得到的答案是,想和他过一生,不想划清界限?”
“第一个算你对,第二个不完全对。”唐绪摇了摇头,“其实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去思考这两个问题,比我曾经解答任何一个问题都要快速。在想第二个问题时,我得出的答案是,我舍不得。那会儿我自己还挺惊讶的,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舍不得。不过我立马就想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想要占有。我想和他过一辈子,并且认为他也必须跟我过,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想通了这些,年龄、身份、性别,在我这里就全都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迎着阳光,时兮定定地看着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再怎么放下,心里总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