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门开了,唐错上去走到两节车厢的交界处,找了个小角落靠着。地铁起步,拉着人们远离了这个站台。
唐错又打开短消息的界面,一字一字地去读这句话,阅读速度慢到可以在心中将每个字都以规整的小楷一笔一划地描摹一遍。
打开手机设置,确认手机的铃声设置成了响铃和振动,再确认电量,百分之七十四,唐错这才放心地将手机揣起来,抬头捕捉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广告牌。
当最为隐秘的秘密被暴露以后,大抵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阶段,天塌地陷般的惊惶,世界末日般的恐惧,再然后,便是平静了,一种能漫到地老天荒的平静。
唐绪的电话来得很准时,几乎是在五十一分钟之后,手机便响了起来。那时唐错还在地铁里经历漫长的换乘,北京太大,路途太遥。
“到家了吗?”
周遭有些嘈杂,唐错将手机略略贴近了耳朵一些,让唐绪的声音离他更近:“还没有,马上就要到了。”
“嗯,”唐错顿了顿,说,“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知道吗?”
唐错在拥挤的人流中应下来,又挤上地铁:“唐……老师,地铁里人太多了,我……我先挂了啊。”
等挂了唐绪的电话,唐错才觉得自己的脸被手机焐得发烫。
还是有些难以面对的,他沮丧地低下了头。
唐绪在食堂草草吃了饭,再回到家,看见他的那套床单被罩已经被洗好了,平平整整地搭在阳台的晾衣杆上。
床头有唐错留的字条,说他不知道新的床单被罩放在哪里,所以没有帮他重新铺好,另外就是因为爸妈今天要回来,先回家了。
唐绪坐在光秃秃的床上捏着那张字条发了很久的呆,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字条收进了抽屉。
也罢,等明天见了文英,再去找他吧。
周六的傍晚,唐绪提前二十分钟来到了和文英约定的地点。本来文英说的是找一个咖啡馆,但是不知为何,却在昨天打来电话,将地点改成了一个麦当劳。
唐绪站在麦当劳门口,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三两落座的人群,用餐的,闲聊的,甚至还有凑在一起玩着什么纸牌游戏的。他再一次下了结论,认为这真的不算是一个适合聊事情的地方。
唐绪找了一个相对来说僻静一些的、靠窗的位置等文英。他没见过文英,却在她推开大门的时候,就凭着那股气质认出了她,他朝那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