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已经是啃下来了,朝廷下一次出海,肯定有不少人抢着要去。
到时候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孤家寡人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有妻有子,有父母亲人,又怎么能不爱惜自个儿的小命。
魏时还真没有舍身成仁的勇气和担当。
一家人有哭的有劝的,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刘枫这才问起夫君手中的圣旨。
那么显眼的明黄色,又被夫君一直拿在手中,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这是刚刚才领回来的圣旨,封爵了,一等伯,而且是可以世袭三代的一等伯。”魏时的声音有些激动。
从接到圣旨到现在,心情一直都还没能平复呢,这会儿瞧见了家里人,就更激动了。
事实证明,他还不是最激动的那一个。
姨娘腿软到站不住,还好是被夫人手疾眼快给扶住了,夫人呢,手跟眼是挺迅速明亮的,可扶起姨娘之后,整个人都在发呆,恍恍惚惚,回过神来之后又连问了好几次,生怕是自个儿听错了。
魏远原地跳了好几下,高兴的转圈圈,“爹爹实在是太厉害了。”
喜悦是可以被放大的,魏时心里头的喜悦这会儿就被放大了,大到整个人都幸福的快要冒泡泡了。
如果幸福喜悦到了极致,人真的会冒泡泡,那今日魏府的上空,应该已经是一片彩色的泡泡了,升腾飞旋。
过几日礼部的大人就该来了,魏府便不再是魏府,该要改换门庭了,航海伯府。
真真就跟做梦一样,从一个正七品知县的庶长子,到正一品的一等伯,简直是要比话本子还要传奇。
大半天的时间里,一家人都处在一种高兴又恍惚的状态。
白姨娘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跑过去祭拜神明。
刘枫忙着让厨房准备饭菜,忙着照顾夫君洗漱,可在闲暇之余,竟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虎虎生威。
魏远则是成了父亲的小跟屁虫,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小黏人精一个。
别看魏时忙着洗漱,忙着用膳,可也没忘了考校儿子,临行前他可是都把儿子的课程安排好了,既没有请先生,也没有把儿子送去书院,而是拜托给了已经致仕好几年的师伯。
让曾经的正二品大员给儿子讲学,这待遇也是够可以的了。
不过这还真不是魏时主动去求的,而是师伯找到他这边的,除了师伯之外,还有几个他不怎么认识的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