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是亲家,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人难为侄子。
除了摊上一对糟心的父母之外,其他方面,他这个侄子的运气都还不错。
魏时跟大伯有的是话可说,亲亲热热的更胜过亲父子,魏定跟堂弟聊了一路,这会儿倒是不着急,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也颇有受益。
魏仁这会儿却是别扭极了,他从未想过兄长跟儿子是这么相处的,向来严厉的兄长竟还有这般慈爱的一面,自个儿的亲儿子呢,面对他这个父亲的时候,应该都没这么真心真意。
魏仁一直都觉得长子对他是有几分濡慕之情的,跟小儿子不一样,小儿子是被李氏教坏了。
可瞧了儿子跟兄长的相处,还真让人心里头不断地往外冒酸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父子呢,他倒像是个外八路的二叔。
‘二叔’心里头难受又别扭,不自觉地对李氏、白姨娘,甚至兄长和长子都有几分迁怒,自己也有几分懊恼。
漫长的心路历程,酸涩到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却被兄长突然打断。
“想什么呢,你们父子俩好不容易见一面,还不好好说几句话,端什么‘严父’的架子。”
还说呢,儿子只去了京城三年,但是在柳州城却足足呆了四年,他们父子俩之所以见面不容易,如今搞得这么生疏,也是有兄长一部分责任在的。
“这不是看大哥跟时哥儿聊得开心吗,我寻思着先让你们聊,我无所谓。”
这话说的,词儿不对,语气更不对。
魏成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兄弟俩这么多年没见面,如今不过相处了几天,他这眉头都快打成死结儿了。
一个大男人,阴阳怪气的出这种话,怎么听都不顺耳,更别提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了。
这就是欠管教,原本母亲去世,他心里头是伤心的,可自打跟二弟见面的这几天以来,心里头的火气就压过了郁气。
二弟这么些年身边没人管教,果然是飘了,正好三年守孝他们都得在老家呆着,飘到天边去也得给他拽回来,长歪了的枝芽都剪了。
都已经是做祖父的人了,要是这么不着四六的,那还怎么教育孩子。
二弟总会有致仕的那一天,万一到时候去京城投奔侄子了,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可万万也不能去拖后腿。
魏家好不容易能出个人物,不能被自家人拽到泥里去。
心怀着整个家族的魏成,眼光从来都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