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建牌坊,必须得经过朝廷的恩准才行,除了进士牌坊之外,官员建牌坊,一般都是有重大的功绩,皇上才会特意下旨。
魏时的进士牌坊,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建成了,十几个匠人同时赶工,不说夜以继日,但是一天起码要干五六个时辰。
如今已经是冬季了,天短夜长,若是夏天的话,可能完工时间还要更早一些。
魏定看着父亲和堂弟的进士牌坊,哪怕心里头早就已经释怀了,可到底也是遗憾的。
也不知道这辈子他有没有可能拥有一座牌坊。
“事情赶得凑巧,我就不在江佑府这边多留了,大伯和父亲那边也不去了,左右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在京城的夫人,就先早一步启程出发了。”
早一步启程出发没什么问题,事情赶得巧,他又何必让堂弟在这儿耽误工夫。
只不过,这才刚刚成婚大半年的弟弟,连一年之数都不到呢,怎么就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放心不下夫人’这种话来。
他都已经成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七岁了,这样的话都羞于跟旁人讲,都连对着自家夫人,也是说不出口的。
魏定疑心是民俗问题,可能京城那边跟柳州城不太一样,堂弟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许是受影响了,反正不可能是堂弟天生就这么……‘没皮没臊’。
“父亲和二叔想必应该已经从邸报上看到了你高中的消息,回不回去都这么一回事儿,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尽快写信跟他们解释一下,别让老人家误以为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魏定知道,堂弟是一定会给父亲写信的,对于二叔,他就不敢担保了,这父子俩的感情确实是有些疏远,故此他才要提醒一二。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子女的,也应该有所包容。
魏时点头应下,倒是没有察觉堂兄的深意,于情于理,他都会写信跟父亲和大伯解释的。
而且,堂兄要去燕县做官这事儿,他在信上也会跟大伯提一提,除了显而易见的益处之外,还有诸多不益之处存在,切不可草率决定。
如果大伯和堂兄都坚持的话,那他就没什么法子了,也或许真的是他在父亲的事情上过于狭隘了,没有权衡好这其中的利弊。
归心似箭的魏时,在江佑府呆了总共不过十七日,便踏上了归途。
魏定则是继续在江佑府养病长肉,素来口味清淡的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