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头一日之外,一直到出嫁前,魏蓉和魏时这姐弟俩也没再见面,前者要备嫁,还要忙着跟老太太交流感情,基本上就在后院呆着了。
后者则是跟着大伯和堂兄在前院读书,堂兄是秀才,也有应试的经验,很多事情上都可以提点一二。
大伯是二甲进士,学问高深,一句他都已经听腻了的圣人言,在大伯那里,有着好几种不同的释义,一句圣人言,能讲上整整一个时辰,贯穿古今,旁征博引。
魏时这会儿是真心庆幸往柳州城走这么一趟了,虽说路上耽误的时间有些多,加上嫡姐的为人处事,确实是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相比之下,收获更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话放在这儿虽说是夸张了些,但意思是相通的,大伯在科举上的造诣远胜他不知多少,和学堂里的先生比起来,也不在一个水平上。
魏时就像是一块放到水里的海绵一样,拼了命的吸收水分。
大伯有差事在身,堂兄也不是无所事事之人,不可能随时随地的教导他,魏时更多的时间还是用来自己理解吸收,光有人指导是不够的,饭都送到嘴边了,总得自个儿嚼碎了咽下去才行。
魏时一点都不敢放松,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毕竟他自己也清楚,等到嫡姐出了门儿,他也要启程回燕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柳州城。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抓紧的话,他都对不起自己。
后院的女眷自然不会插手前院的事儿,光是魏蓉出嫁的事情就够忙的了,毕竟是魏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从燕县带过来的嫁妆又如此……寒酸。
真要是这么干巴巴的把嫁妆送过去,孙氏这个做大伯母的都觉得丢人。
以前只觉得二弟妹性子不好相处,没想到十多年不见,人还变得吝啬了,尤其还是对亲生女儿这么吝啬。
孙氏是万般看不上这个弟妹,难怪李家这些年一跌再跌,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瞧着这正儿八经教养出来的嫡女这般性情,就知道李家日后会如何了。
自家老爷是这柳州城的父母官,便是为了老爷的面子,她也不能让侄女儿就带着这么点东西嫁到孙家去,到时候流言传不到老二那边,还不是让柳州城内的人看笑话。
不过这些东西也不能一声不吭的白白拿出去,长房和二房毕竟已经分家多年了,就算是给侄女儿添礼也添不了这么多。
所以往外拿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