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翘着二郎腿的西装男。
这个西装男也就20出头,穿的是一身定制款的黑色烫金绒西服套装,显得整个人英挺又帅气。
能够跟金小姐同坐一张床的男人,自然除了这个孔家大少爷,便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厢房地下站了十二位穿着长衫大褂,带着瓜皮小圆帽的男人门。
这12个男人,三个站坐一排,四人分成一列,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每个人手里还都捧着一个厚厚的账本。
为首的三个男人。一人捧着一本账,开始像软香罗塌上的金小姐报账。
“翡翠镯子一对儿240块大洋,珍珠项链儿一串儿180块大洋,珊瑚摆设一件儿1452块大洋……。”
“收小米1300石,支出2136块大洋。收棉花864斤,支出1125块大洋。卖出粟米2000石,收入2542大洋……。”
“收天麻1000斤,630块大洋,收杜仲860斤,752块大洋,收柴胡2500斤,1636块大洋……。”
珠宝铺,粮油铺,药材铺三家铺面的老板。竟然同时一起报账。
这三位老板各说各的,声调一个更比一个高。我听在耳朵里已经觉得有些费力,只觉得满堂乱轰轰。
忽然,那个坐在罗塌上的金小姐,缓缓抬了抬手。
口中有气无力的说道。
“停一下。”
下面的三个掌柜闻言,倾刻间敛声屏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金小姐费力的呼吸着,扭过头问床边的顾家少爷。
“相公,听出来有什么问题了吗?”
顾家少爷尴尬地摇摇头。他一直坐在床边,心不在焉。那些掌柜的报账,乱的如同交织在一起的渔网,他哪里懂得些什么。
“呃!我又不懂这些生意方面的事情。哪里能听得出来些什么?家里生意不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
金小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都要靠我,每天让你坐在这里听账,就好像要帮你上刑场。”
金小姐缓缓的抬起手,指了指那个梁铺的掌柜。
“我问你。小米去年欠收,每石要价1块5大洋。
今年小米丰收。你方才说1300石小米,支出2136块大洋。平均每石关下来,要1块6毛4。
曲掌柜,我问问你,这今年的粮食是谁去收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