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桶是不能再使了,牛柏晔连忙从商业街的五金杂货店,定了一个更加高大的,加厚不锈钢油桶。
他刚打扫完后面的厨房。身上围裙上都满是黑灰色的油污。
牛柏晔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不停喘着粗气。
“奶奶的,累死老子了。好几年没干过这么大的工程。
得!今天晚上就算是饺子馆里来了个顾客,咱们蜡泥饺子的灵魂也没有了。我看,就直接给他们一家上两根蜡烛得了,还省事,反正他们给那些纸钱,咱们又花不了。”
我也是着实好奇。黄泉饺子馆每天晚上都会营业。每天来到这里的鬼魂顾客虽然不算多,可是要我们这些员工辛辛苦苦给他们包蜡泥水饺,让他们吃最后一顿饱饭,走上黄泉路。
只不过,这个工作完全没有收入可言。甚至还要倒搭。听牛柏晔说。就后厨那一大桶香灰油蜡汤,里面是苏老爷子家的独传秘方,其中含有几十位中药。
里面有什么天麻麝香的。那可都是极为珍贵。一公斤都要上万元。
大波浪家里搞的这个业务。只收取死人的烧纸。甚至有那些无人可管的孤魂野鬼。身上连张烧纸的没有,更别说新式的纸钱,冥币。大波浪面对这样的孤魂野鬼,也不让我们收费。一就是为他们提供充足的蜡泥饺子。
每天晚上,我收到的纸钱。板板正正的放在柜台抽匣里。
有一天,我亲眼见到。大波浪拿着那些纸钱,也不做清点,直接就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像这种赔本赚吆喝,出力不讨好的事。黄泉饺子馆儿为什么一直都在坚持!难不成是为了做慈善吗?
我这边还在思索,偶然抬了抬眼皮。
“咦!大波浪呢?”
整个黄泉饺子馆。我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牛柏晔对我道。
“好像找什么人去了,殡仪馆也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进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公安局凶杀案的尸体火化,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观的。”
我不禁长吁短叹。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你别说,大波浪在槟城市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房屋产权过户中心有他家的亲戚。王权鼎腾会馆的董事长,还是他的大师伯!
当真是什么样的人,混什么样的圈子。像咱们这种小碎催,既不认识权贵,又不认识领导。办起什么事儿都要脚打后脑勺。”
不时,一辆银灰色的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