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看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曾经那个窈窕清丽的二八佳人,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消瘦蓬头的中年妇女。
“如锦,没想到你连师傅都不肯叫了,我在你眼里,只配得上一句苏先生么?”
苏老爷子声如洪钟,威严赫赫。只见那秦如锦身子微微一怔,一滴豆大的泪珠子,像一颗巨石重重砸在地上。
他伸出手把眼泪擦干,默默叹了口气。
“我早在20年前就说过,此生不进苏家门,你我的师徒情分早就断了,还叫那些老掉牙的称呼有什么用?”
苏老爷子估计估计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徒弟,二十多年竟还是如此执拗。
他激动地拍着椅子把手。
“你还说过你此生不入玄法门!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勾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待在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做的都是什么买卖?”
秦如锦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小学生,安静的听师傅责骂。
苏老爷子越说越起劲儿,直接走到那一对儿纸扎人偶面前,不知嘴里默念着什么心法,两只手重重朝着人偶头顶拍下去。
刹时间只听见从纸扎人偶传出呜咽似的两声鬼叫,两股浓重的黑气在人偶头顶荡荡悠悠飘散而出。
“用生魂做纸扎,你做的都是伤天理,损阴寿的事儿,秦——如——锦,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如锦闻言忽的变了脸,刚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瞬间颠覆,她扬起下巴,把鬓边的刘海掀起,她的额头上有一块乒乓球大小的圆形伤疤。
这块伤疤表面凹凸不平,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碴子粒,颜色暗红发褐,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听闻秦如锦年轻时异常貌美,现在依稀从身段体态里也能看出他气质不凡。
唯独就是太过瘦削了些,整个脸颊往内凹陷,面容暗黄憔悴,双眼无神,写满了沧桑与疲惫。
秦如锦手指他额头上的伤疤,咆哮道。
“伤天理,损阴德!呵……苏先生,你能告诉我天理何用?阴德何为?天道不公,视万物为刍狗。就是天道,就是天理。才把我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现在你同我讲大仁大义。这世道如若存在仁义,我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那是你自找的!”
苏老爷子倾刻间怒火攻心,一句呐喊,如同山崩海啸。
“我早就警告过你,当初你非要和那个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