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妈妈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我帮忙给母亲递热手巾,妈妈低着头,悻悻的说。
“泽翰,我请的假快到期了,过几天就得回厂子里上班。”
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了三十几年,这辈子说不清楚做了多少件衣服和棉鞋,自己身上穿的却是最便宜,打折处理的地摊货。
我宽慰她。“我找的这个兼职蛮好,离医院近,还只在夜里上班儿。一个月有2万块钱的工资。”
母亲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总觉得你那个工作不靠谱,又不跟我说明白具体是什么活。天上从哪儿钓那么大个馅儿饼,就让你给捡着。还是好好复习,准备省考吧。”
因为父亲的病情,我大学一毕业,放心了在外地打拼的机会回了老家。在这槟城小镇唯一的出路,就是参加省考,考上公务员,混个稳定的工作。
忽的,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我一打开手机,牛柏晔不知把我加进了什么微信群。
一看群名便知。“黄泉饺子一家人。”
里面唯一的女性头像在微信群里叽叽喳喳不停。
一看这骚气的头像,也没有别人能把俗气显示的如此独一无二。
大波浪在群里发情了100秒的语音方阵。
我点开第一条。
女性那矫情而又堕落的嗓音几乎穿透我的耳膜。
“弟弟呦!すみません(思蜜麻森)。听牛哥哥说,人家昨天晚上吐了你一身!弟弟,你要原谅人家哟。”
妈呀,这娘们儿还整出了一句日语。再配上她那嗲到起腻的嗓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在看樱花国动作片儿呢!
母亲听到这声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含糊其实的解释。“我们老板娘,喝多了!”
母亲一直是个很传统的人,担心的提醒我。“不要跟那些三教九流在一起瞎混。”
我支支吾吾的应承,只看见大波浪又一条长语音发过来。
我把手机声音调小,放在耳边偷偷的听着。
大波浪在那头说:“弟弟呀!我今天早上有去联系苏定文,他承认自己给父亲买了一个纸扎人偶,跟着张俞火化的时候一起烧过去了。我已经听出了那家冥纸店的地址。咱们今天一起去看看呀!”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精神抖擞,仿佛看到了生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