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饺子馆儿,招牌又变成了原样,蓝底儿红字儿的五个大字。“大馅饺子王”,完全不见了昨天晚上“黄泉”两字的踪影。
我推门而入,饺子馆里生意红火,坐满了客人,应该都是对面中心医院的病人家属。
白班儿坐在柜台里的还是那个六十出头的老年圆脸男子,穿着红格子衬衫,戴了一副金边圆形老花镜。
眼镜男一眼认出我。
“这不是应聘夜班服务员的小伙子吗?下班还不休息呀?”
“大叔,牛大哥呢?我找牛柏晔大哥。”
“找小牛呀!他下夜班回家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怎么办呀?”
忽的,听见从后厨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杜叔!发生什么事了?”
“哎呦!是夜班那个小伙子找小牛。”
“牛哥不是说那小子不干了吗?”
紧接着便是高跟鞋敲打地砖“哒,哒,哒”的声音。
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后厨钻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半夜从SUV下车的那个风骚大波浪。
眼镜男冲着大波浪笑意盈盈的指了指我。
“丹红,你没见过。就是这个小伙子,昨天来应聘的夜班服务员。”
这个叫丹红的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嘟着烈焰红唇软语道:“小弟弟长得蛮精神,听说被吓到了?我们这里工资蛮高,在槟城这个小城区,这种待遇可不好找的。”
“可是,你们这里是……。”
话说到一半儿,我打量了一下满堂的顾客。
“你们这里是做那种生意的!昨天我只上了半个晚上,就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大波浪和眼镜男闻言相视一笑。
大波浪挺了挺高耸的胸脯,从柜台上摸起一盒炫赫门,熟练的抽出,夹起,点着。
“小弟弟,你我早晚都会变成那种东西的。更何况能看到我们门外招聘启事的人,注定都长了一双常人没有的眼睛。其实那种东西你早就见过,只不过自己不认识罢了!”
“你是说,我的眼睛和正常人不一样?”
此时我反而纳罕起来,怪不得呢。门口那张招聘启事,贴的明晃晃的,可是纸张已经泛黄,应该是粘贴了好久。这么高薪的工资,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招不到服务员呢?难不成,我的眼睛真的有问题?
我随手拽了一个旁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