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两块多钱进行交易,秦啤是要吃亏的。
“我们刚刚开始整合,利润还没有冒出来,现在谈价格我们吃亏,我要求,按照过去三年利润和成长速度来判断和推算交易价格”秦东说得理直气壮。
“你”梁竞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的财务顾问是摩根士丹利,而秦啤的财务顾问是一家老牌英国公司,这种计算方式,让两家财务公司都大吃一惊。
“我接受不了这个价格。”梁竞很不服气,“我明白了,秦癫子,你就是拿我们当枪使。”
这是真的愤恨了,连当年的绰号都叫了出来。
“你利用我们,稳固你的北京市场,事后你翻脸不认人”
秦东打断他,“按照未来三年发展计算交易价格,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现在看不到,没有关系,你可以等,我也可以”
“你,你就是在拖!”梁竞看看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愤然而去。
秦东笑了,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他突然笑得不可遏制
经历了如坐过山车般的九九年最后半个月,经历了如坐过山车般的这个世纪的最后半个月,明天,全世界都将迈入二十一世纪。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千禧夜之前充满了各种传闻,什么千年虫,什么世纪大混乱,什么世界末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搞得有些人心惶惶。
按照这些传言,千禧跨年夜或将是“地球最后的夜晚”,是人类文明的最后闪耀。
汪峰在再见二十世纪里唱:全城的人们都涌向广场,伤囚和士兵做着同样的游戏,游行的花车载着疯狂
秦湾,海边广场,城市里所有的青年男女涌上街头,心想世界末日要是真到了,那就相互抱团取暖;更多的人抱着欢庆新世纪的想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跨世纪的一份子。
此时在纽约,200万人聚集在时代广场,十几亿观众通过电视观看了这场史上最大的跨年活动。
此时在在香港,80万人聚集在尖沙咀,激动和紧张交织的情绪达到峰值。
此时在在北京,为了迎接新千年还建造了“中华世纪坛”,以及重达50吨的中华世纪钟。
然而在很多的城市,因为手机还未普及,大家守着钟表,有的快了点,有的慢了点,场面有点尴尬,不同城市广场上都有不同版本的倒计时,欢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千禧年,就这样在一场兵荒马乱中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