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知道我这样来是强人所难,他遭的这些罪他自己都说了,可能不及你曾经受过的万分之一,可是你就当可怜可怜他”
时宴听闻扫了她一眼,“尔尔,你跟我过来一下。”
时尔听话的跟着哥哥去了偏厅。
沈于洲也知道这样做挺对不起嫂子的,可是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再折腾几次,人不垮了吗?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从偏厅里出来了,时尔上楼换了衣服,跟他们走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整个医院里静悄悄的。
她走到他沈于渊的病房外面,好半晌才推门进去。
里面传来他的咳嗽声,病房里没有开灯,她穿过玄关从昏暗的视线里看到他撑着身子趴在床沿。
他的背影的确是消瘦了不少,可能是那病号服太大吧,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沈于渊背对着门口,还以为是沈于洲,“你回去睡,我这里不需要人陪,点滴打完了我会自己按铃。”
没听到出声,他才扭着身子回头看,借着门口廊道招进来的一隅光亮,看到那一抹纤瘦的背影。
沈于渊反应了好一会儿,以为是幻觉,好半晌他才确定是她来了,他的呼吸跟一紧,生怕他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走了,他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下了床,几步就到了门口,站到了她的面前,紧张地开了口;“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