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的面前，宋今棠一直都是这模样，内敛又乖顺，好孙媳的模样。
可是她越是这个模样，他越觉得奇怪。
有一种抓不住的怪异从心底蔓延。
沈于渊心中微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宋今棠不解的看向他，笑问：“怎么了？”
他只是淡淡的笑，没回话。
宋今棠从他的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来，然后就回拨了电话，一边拨一边往楼上走，丝毫不在意沈于渊听到她说些什么。
电话接起的很快，球球稚嫩的声音传来，“喂？”
“你刚刚打过电话？”
声音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远，然后他伸手摁着自己的眉心。
沈奶奶扫了一眼，毫不留情地道：“活该！”
“奶奶”沈于渊无奈喊道，“我们都吵架了，您”
“我跟你爷爷做了够多，可是你自己不争气，还做出那样的混账事来，你脏了，配不上棠棠了。”沈奶奶又说。
沈于渊：“我没有。”
“沈于渊，你有没有的，我不知道，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棠棠跟一个男人，就那个样子你一句没有就相信了吗？”
沈于渊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奶奶也实在是不想再跟他多说，“行了，你也别再说了，也别再气我了，棠棠离婚我是支持的，沈于渊你现在签了字，满足了她的心愿，她多少还能记着你的一点好，不然，真有你受的。”
沈于渊抿了抿唇，“奶奶，我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有女朋友什么的？”
“没有，你在国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老两口说过。”沈奶奶说。
他出国后，虽然跟家里交流频繁，可是他在国外的事情，老两口知道的少。
沈于渊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说过？”
难道是他想错了不成？
奶奶跟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如果在国外交女朋友，不可能不告诉老两口的。
他如果不是记错了，那他为什么对宋今棠那么痴迷？
难道说，这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厌倦了陆映夕的借口？
“你没有说过。”沈奶奶答，语气笃定，“你在国外的事大概只有你弟弟知道，可是他。”
沈于渊的心沉了沉，没再说什么。
楼上的宋今棠回复了球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