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
柳蕊闻言,欲言又止,最后低下了头,轻轻道,“我省得的,劳烦姐姐宽慰我了。”
她岔开话题道,“说起来,那理阳公府的三公子如今如何了?”
当初那位公子可是为爱私奔的,现在理阳公府把上下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顾家都没把消息外传,但还是有些风言风语。
毕竟那黎昭群跟红枫有染的事,那时就有人瞧见过,后头人跑了,这出去南风馆一打听,自是就有了章程。
也就是那时顾夫人刚回京,不了解行情,才会匆匆忙忙定下来,以为捡了个大便宜,结果赶上了一个烂瓜。
柳蕊提到这个,就有些尴尬。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摆明戳人家心窝子么?
“听说黎三夫人舍不得儿子,悄悄派了人去跟着了。两人而今吵了架呢!”顾东篱倒是对此很看得开。
当初兴许有不忿,又难过,又有妥协,但自从家中上下都肯支持她,这些过去的伤痛就像是腐肉,已然被挖出。
就是伤口都长出了新肉。
她也能正视过往了,讲起这些来,丝毫都没有难过和生气,更没有了难堪。
就仿佛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了。
柳蕊见她神态平静,不由松了口气,见她这般说起,不由好奇地瞪圆了眼,“他们不是感情极好么?怎么会吵架?”
顾东篱看她这副天真的模样,心中暗暗感慨,这柳家就是不同旁的人家,关系简单,养出来的孩子也都是不知世事。
她弯了弯眉眼,轻轻道:“世人都道贫贱夫妻百事哀。”
“从前黎昭群是理阳公府的三少爷,又得黎老太太宠爱,金玉堆砌而成的瓷娃娃,从不曾吃过半分钱财的苦闷。”
“那红枫就不同,他出身南风馆,家中贫困,又是风月场出来的,便是真的爱,也是需要钱财支撑的爱情的。”
“从前真爱,是因为两人都只需谈论风花雪月,但两人私奔后,没了家族的供养,每日里都得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去锱铢必较,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便是生活都就足以磨灭那股子感情了。”
顾东篱叹道,“两人能不顾世人眼光私奔,本也是有感情的。若是那黎三公子是个能顶事的,何尝不能隐姓埋名,和和美美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