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蓉虽是个女流之辈,却也知晓,一旦牵扯到皇室子弟,那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谋逆大罪了。
就算皇上和燕王不睦,但到底是亲兄弟,如今皇上又病危,就是背锅都没有人,这陡然牵扯其中,他们不过是区区皇商,哪里抵抗得住猜忌。
当然是要赶紧撇清干系的。
她心中也有些着恼,这人白长了一张好皮囊,开口就是栽赃陷害。
“我们华家上下那都是一片忠心向陛下,若非陛下赏识,如何有我等今日的风光,我们自是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就算是借我家千万个胆子,也绝无可能做出这等忤逆大罪的。林大人,您可不能听信旁人的三言两语,我知你是个好官,定会明察秋毫,还我们华家一个公道的!”
林照被这高帽子兜头盖住,他挠了挠脸颊,“这本官自让会秉公办事的。只是,如今这证据的确是指向你们天祥楼”
“大人。”华蓉端正神色,慢慢道:“我们酒楼的管事账房的确是我们多年培养,都是信得过的人选。”
“但下头那些个跑堂小二大厨之流,多数都是管事自行决定聘用的,那都是不算是我们华家的人。”
“您也知道,这世道总是不缺那些偷奸耍滑的,我们总是很难甄别,这要是真的有人想栽赃陷害我们酒楼”她瞥了眼萧承煜,垂头丧气道:“我们这也是防不胜防的。”
方欢一看她那表情,本来还因为她是个漂亮妇人,存了点温柔的心思,此时却骤然大怒,上前一步,指着她怒道:“你这什么意思?你看我家统领,莫非是觉得我们是冤枉了你么?”
“我家世子可是就是喝了从你们酒楼里外送的劳什子琼浆玉液就中毒了,若非是我们抢救及时,现在已然到时,你们谁赔偿得起!”
说到这,他就想起试药的韩放,心中更恼火不已,“你们酒楼的掌柜可都是承认了,就是你们那的跑堂小二做的,他是自尽身亡了。”
“却是不晓得是不是你等指使的!你最好配合些,再敢顾左右而言他,胡乱指摘攀咬,届时就只能让我们王爷亲自来京里问一问。”
“看到时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王爷的刀硬!”
他们本来也没想着为难她个妇人,她倒是好,还敢因为萧统领心善,还敢这样胡搅蛮缠。
方欢可不是好惹的,当下就噼里啪啦的一通威胁。
林照见两人陡然吵起来,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