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您和陛下的干系,竟还对世子下此狠手。”说到这,那人打量着燕王的神色,悄声道:“照小的所言,王爷您就不该再隐忍,而是该去清君侧。”
“清君侧?”燕王闻言,喃喃的重复。
晏凤楼则是眼眸一亮,那双桃花眼就仿佛是叫明媚的阳光给点亮了,陡然间就明艳起来。
他以折扇敲击着掌心,轻轻一笑,又敛了容色,俯身拱手道,“父王,儿子认为陈先生此言有理极了。”
“幼时,皇伯父对我们几个人都极好,与父王的感情也是深厚的。但后面却日渐疏远,可见定是有些宦官小人的离间。”
“再者,此次事情也颇有些怪异。”
“先前阿临的来信都还说,皇伯父对他颇为恼怒,将他和阿煜都给下了大狱,我们还在这想法子呐,猜测皇伯父到底是对父王不满,还是因为镇国公府苏家的事迁怒”
“但那会子,阿临都不曾言语皇伯父的身体状况,可见还是康健的。但为何如今却是陡然就传来了皇伯父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呢?”
“前后不过半月,甚至我们都连消息都不曾得到?这未免太过奇怪了!”
燕王闻言,蓦地坐直了身体,看向晏凤楼,“你是怀疑你皇伯父是受人所害?”
晏凤楼摇了摇头,“儿子不敢。只是心有疑虑罢了!”
燕王眯了眯眼,双手交叉,下巴轻轻抵住,“皇兄虽然宠幸宦官,但那些宦官是无根之人,毫无依靠,恩宠寄托于皇室,应当不会轻易叛离,靠向他人。”
晏凤楼低低道:“但皇伯父好道术,推崇修仙之术,这些年又清心寡欲,后宫更是无所出。主无子,难免臣疑”
燕王一顿。
这些话也不无道理。
“再者,皇伯父无子嗣,宗室一直提议让其过继,好提前培养,但皇伯父一直无有所动。但皇伯父不急,这事儿也总归是得有人着急的”晏凤楼说得简单,但这后头的意义却也很庞大。
晏家皇室这些年的皇帝少有命长的,最长的还是元帝后的子嗣继位后活了五十五。
后面的有三十而立身亡的,也有四十不惑毙命的,活到知天命的几乎没有。
当今陛下已过不惑,四十有五,他这些年沉迷修道,何曾没有追求长生的意愿。
人总归是怕死的,特别是有先人在前头做了榜,他为了延长大限,就吃了不少丹药。
为此,燕王曾经还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