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谢危,“谢危,你出身安乡子爵府,世家贵胄,合该明白男女大防。又身为御林军长史,更该知晓宫内规矩,禁止擅离职守。”
“知一犯二,罪罚加一等。”
谢危摸了摸鼻尖,眸光灿灿,拱手道:“是。属下知错,下次定知而改之,绝不再犯。”
“只是,”他略抬眼,斜睨着赵宛舒,“此事确有内情。”
“她先前受了伤,属下看她可怜,就给她拿过一回伤药。今日,属下亦是当值,经过偏殿时,又碰见了她,便想着好人做到底,再给她一回伤药。”
“您也知晓,那偏殿里男女皆有,实是不利于她换药,这才领她来此更换。绝无丝毫他意!”
“是么?”江峰闻言,蓦地嗤笑一声,指着旁边满脸无辜的赵宛舒道,“你可知她是何人?”八一中文网
“她是随同燕王世子入京的,其未婚夫乃是燕王麾下的第一人。”
“也是曾经煊赫一时的镇国公府的世子,苏惊聿。”
“我也有所耳闻,你幼时与苏惊聿情同手足,同吃同睡,抵足而眠,情分非同寻常。”
“而今,他随同晏临楼落宿安京驿站,他未婚妻又被召集入宫为医。”
“现在你们深更半夜,喁喁私语。莫非”江峰的眸子瞬间犀利,“你是想藉由此事攀附上燕王府?”
由不得江峰多想,如今陛下病危,又无嗣子继承大统,事发突然,更不曾选出藩王子嗣过继,那么势必就会引起藩王异动。
安京而今风云诡谲,外敌环伺,隐瞒终究只是一时的,他们需要尽快敲定人选,才能避免江山有移,安定河邦。
燕王骄勇善战,战功赫赫,更是年少聪慧,得先帝宠爱,先前就因太过出挑,叫陛下忌惮,数次欲要削藩,奈何其手握重兵,又得民心,故而忍了再忍。
而陛下先前动过镇国公府,已逼得苏惊聿倒向燕王,连带着曾经的苏家军亦是颇有微词。
江峰曾经有听说过一版有关先帝立储之事的谣言,虽不知真假,却亦明白陛下心结所在。
但私心里,江峰是不希望让燕王来继承大统的。
燕王军队出身,铁血手腕,自有一批忠心拥趸,他们远离安京,要是当真入京,必然叫整个朝堂大换血。
都愿得从龙之功,他能有今日,亦是由陛下培养,若是换了新帝,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他才年过不惑,就扶摇直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