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明面上不讲,但人都憔悴了不少。”
“你看他的脸都小了一圈,眼下的青黑也是遮不住。”柳夫人叹气,“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拦着她,不让她揭什么皇榜。”
“阿煜是给燕王府邸做事的,再如何燕王府是会想法子捞的。而且那都是男人的事,与我们女眷何干。”
“她又是初初到安京,也不认识什么人,这样把自己搭进去,实在是”
柳夫人心里忍不住心疼,揉了揉额角,又道:“现在倒是好,才出来一个,又进去一个。”
“夫人”柳庆云讷讷喊了声,“今日在宴席上碰上了什么事儿?”
柳夫人听到问起这个,脸色又有些不好看,“没什么。就是些旧事”
虽然她没细致地提,但柳庆云最近自己也在外奔波,如何不知安京里的事儿呢!
他在安京自是有些朋友,但也同样不缺关系不好的政敌,他是个男人,尚且遭了些冷嘲热讽。
何况是他夫人。
宴席上鱼龙混杂,少不得有些拌嘴的,他如今已经致仕,那些曾经得罪过的人,自是少不得人走茶凉,如今逮住了机会,在柳夫人参加宴席就少不得被人讥讽。
他心中疼得厉害,垂着眼眸道,“都是我连累了夫人。”
柳夫人回神,看着他这副愧疚模样,忍不住笑道:“你说什么呢!咱们夫妻一体,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再说了,我也很喜欢阿宛那小姑娘。她又是阿容的妹妹,阿煜的未婚妻,对咱们来说,那就是最亲近不过的。”
“为她奔波,不过是两句吵嘴而已。再难听的话,从前难道还听得少了吗?”
“我如今年岁大了,脸皮子也厚了,还会在意那点不伤油皮的小话?”
顿了顿,她挑起个事儿,道:“说来,江峰最近最是炙手可热了。你可晓得,今日举办秋日宴的,是兵部侍郎家的夫人。”
“她亲近江二夫人,但她家儿媳妇是个脑子清醒的,得知如今江家当家做主的是江夫人,就也给递了两份拜帖。”
“结果同时请了两位夫人。我从前只听说那江谢氏是农户出身,因着伺候了江阁老的爹娘身后事,又育有一儿一女,所以就算身份不高,但江阁老也不敢停妻再娶,更不敢降妻为妾。”
“生生委屈了心上人当二房,却也给了去管家权,这些年京中跟江家交好的,哪个不赞一句江阁老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