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是以文御武,政事堂已然是除了皇帝之外的最高权利机构,相公们在这里商议国之大事,岁币谈判自然也属于其范畴。
“长生来了?听闻你酒醉酣睡,未曾想你却如此清明。”王曾颇有深意的看了夏竦一眼,见边上的吕夷简并未开口,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便笑道:“先饮茶,再叙话,给叶侯看茶!”
边上的侍者很快便端来茶盏放在了叶安手边的小桌上,叶安谢过王曾后便端起茶盏,却发现茶汤并非是煎茶所制的混汤,而是自己最常喝的清茶,不由得感叹政事堂的周到,连自己饮茶的口味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人家不知道的呢?
一直镇定自若的吕夷简见叶安放下了茶盏,便也笑着说道:“既醉酒是假,那答应辽使岁币一事又该如何呢?”
叶安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叉手道:“让两位相公担心是长生的不是,但叶安却是打算用这十万贯“买”些东西回来!”
此言一出便让坐在边上的夏竦脸色一变,终究还是要多给十万贯钱!至于焦躁不安的陈彤却是立刻呆住。
他真的很想上前告诉叶安,天家是万万不能接受多出十万贯岁币的!
一旦如此不光要从三司调拨十万贯的国帑,更是对天家颜面的一种羞辱,东京城百姓如何看待天家,天下人如何看待天家,岂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大宋在辽人面前软弱可欺?!
他就是为这事情来得,官家甚至交代了他一些口谕,这叶侯怎生就擅自做主?!
王曾颇为失望道:“十万贯买来的是什么东西?长生若是买回来的不值,亏的可是咱们大宋的脸面,天家的脸面!”
连吕夷简也指着叶安笑骂道:“你在这商贾之道上厮混的时间长了,连与辽人商谈也用上了做买卖的方式,怕是不妥当的!”
叶安且并不着急,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两位相公莫要担心,叶安买的是榷场的酒水通商之权,辽人不得打压,限制我大宋的酒水。”
“酒水?!”
随着王曾和吕夷简的齐齐惊叫,身边的夏竦却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奈中带着一丝绝望。
“长生,你可知道辽人并不缺酒,榷场中的酒水也多是咱们大宋与辽朝榷酒,东京城中的羔羊酒乃是独领风骚,我大宋百姓趋之若鹜啊!这十万贯买下这酒水之权,岂不是买椟还珠的买卖?”
吕夷简的表情非常难看,但王曾却惊讶的盯着叶安,他的相反稍稍不同,既然叶安敢说出这样的话